欠她什么了,她也能摆脱他的阴影了吧。
然而,让沈绉觉得奇怪的是,心脏破裂了竟然感觉不到痛,反倒是后心和后腰处剧痛难忍。不由回头望去,只见崔氏姐妹和薛白,每人拿着一支烙铁,正在烙他的后心和后腰,见他转过脸来,一齐将烙铁向他面部递过去。
“啊——”沈绉发出了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呆呆傻傻地立着。
“驸马!驸马你怎么了?”床前一小丫头道。
“看来驸马又做噩梦了。驸马快躺下吧,仔细冻着。”另一小丫头道。
任值夜的两个小丫头如何劝说,沈绉仍旧傻愣愣地站在床上,让小丫头们无法给他裹上被子保暖。
很快,被沈绉惨叫声惊醒的众人纷纷披衣起床,只是唯有安平才能进到沈绉的房间,其余人只能在房外等候。
值夜的婢女见安平到来,对安平行礼后道:“启禀长公主,驸马又做噩梦了,这次尤为严重,驸马似是被噩梦魇住了,奴婢叫不醒他。”
安平见状,唤了沈绉几声:“驸马!驸马!我是安平。”
见沈绉不回应,仍旧杵在床上,安平有些焦急,吩咐跟来的碧桃道:“快去请李师父和崔统领。”
碧桃应声而去。
原来是个噩梦。沈绉长出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身上的小衣都湿透了,冷冷的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便对安平道:“不要惊动师父,我没事,只是出汗了有些冷。”说完慢慢坐了下来,努力避免牵扯到背后伤口。
安平上前,端起烛台,照了照沈绉的后背,心疼道:“伤口又崩裂了,流好多血。这段时间,你究竟都做了什么噩梦?问你也不肯说。”
安平又伸手摸了摸沈绉伤口周围,惊道:“竟然湿透了,快拿干净的衣服来。”
李月娥和崔十娘赶到的时候,沈绉已经换好了衣服,上好了药,侧躺在床上休息。
李月娥看着床边沈绉换下来的衣服上,有些发暗的斑斑血痕,连着一大片新鲜的血迹,抿了抿唇,没说一句话。
沈绉感觉有一股寒气透入体内,游走在肺腑之间,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忍不住吸了口气,皱了皱眉。
李月娥直截了当地问:“还是那些噩梦吗?到底是什么,让你吓成这样。”
沈绉不愿回答,闭上眼睛道:“没什么,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当心着凉。”
安平叹了口气,道:“自驸马受伤以来,夜夜从噩梦中惊醒,问他多少次了,就是不肯说。”
沈绉见众人还是不肯散去,便指着值夜的两个小丫头,问道:“这两个人是谁?怎么是她们值夜?”
安平解释道:“跟从我来的婢女有四个被下了狱,人手不够,碧桃和青萝日夜不歇,都累倒了,我不放心庐州府的婢女,就向崔家借了两个来使唤。”
沈绉点点头,道:“我受伤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更该好好保重身体,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想亲自问紫云她们几句话。”
众人见沈绉不再说话,只得散了,各自回去安歇。
第二日,沈绉头有些疼,知道是因为夜间着凉,伤风感冒了。强忍不适,命人将自己抬去庐州府大牢中。
安平要将四云提到府中问话,被沈绉拒绝了,现在他身无官职,无权提审犯人,可不能授人以柄。
沈绉支开随他一起来的人,向四云道:“我只想问你们几句话,希望你们如实告知,沈某感激不尽。”
紫云冷哼道:“我们是不会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长公主殿下待我们一向宽厚,若不是你从中挑唆,殿下怎么会让庐州知府给我们用这么重的刑。”
其余三云很有默契地一起唾道:“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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