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守护者,也跟来了。与二太太等人的虔诚恭谨不同,骑着高头大马的他东张西望,更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大显头一回见他,有些不明就里。因是出手就往功德箱里投了半吊钱的“贵客”,担心照顾不周,便亦步亦趋地跟着,随时准备回答他的垂询。
将整个大殿浏览了一圈后,钟若英停在了正中:“你说,我们四姑娘最常拜的是这尊佛?”
他神色颇为微妙,大显表示一头雾水。
“药师琉璃光如来,能治众生贪c嗔c痴。据说药师佛行菩萨道时,曾发十二大愿,每愿都为了满众生愿c拔众生苦c医众生病。成佛之后,依旧实践着大愿,故而,世人又称其为消灾延寿药师佛。”
若萤悄然出现,抄手肃立于佛前,一瞬不瞬地盯着钟若英:“不知道大爷信奉的是哪位神明?”
她的突然出现,配上大殿暗沉神秘的气氛,倒把钟若英吓了一大跳。
再听她说话,疏离而冷淡,明明触手可及,却像是彼此间隔着天堑深渊一般。
“四妹为什么独对这尊佛像情有独钟呢?”钟若英一只眼觑着她,一只眼瞄着佛像,面上似笑非笑地。
若萤默了片刻:“自从上次冲撞了大伯母,就一直被梦魇纠缠。种种梦境,如真如幻,虚实难辨,让人困惑又惶恐。娘也曾试过多种发子,好像都不大管用。只有拜了药师佛后,才会莫名地安稳些。”
钟若英讥诮地冷笑了一声,屈起手指叩得佛像锵锵作响:“泥胎空腹,装神弄鬼愚弄世人,你还真信呢。你倒是说说,他能告诉你什么c指引你什么?”
“施主,使不得c使不得!”大显惊得汗毛倒竖,连连摆手予以制止。
“怕什么!”钟若英变本加厉地开始拍打佛像。随着他的连续拍打,有粉尘簌簌飘坠,被香烟熏得黧黑的佛像,颤颤巍巍。
“我佛慈悲,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当是一次力劫修行,定不会迁怒于人吧?”
大显束手无措,跪在蒲团上直念佛。
“破了不更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砸了这尊泥胎,大爷我给你塑个金身,可好?”钟若英双目如隼,死死咬住面前的若萤。
若萤紧咬牙关c紧握拳头,就像是紧紧敛住自己的真实内心。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她竟已背心如浇c内心如焚。
她能看出钟若英眼中的怀疑和势在必得。
他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钟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傻子。
钟若英说到做得到,因为他有那个实力,因为他是钟家下一代的继承人,是钟家未来的当家人。
他平时确实不怎么管事儿,但是他做什么也没有人敢反对。
六出寺没有硬实的后台,单凭一个大显,那就是案板上的菜,任人宰割。
当此时,说什么c做什么,才能够不会让他怀疑是欲盖弥彰呢?
若萤默默地跪在佛前,神情凝重:“大爷八字硬朗,自然是神鬼难欺。但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或毁他节行,而妻女酬偿;或污彼声名,而子孙受报。绝嗣之坟墓,无非轻薄狂生;ji女之祖宗,尽是贪花浪子。当富则玉楼削籍,应贵则金榜除名;笞杖徒流大辟,生遭五等之诛,地狱恶鬼畜生,没受三途之罪”
叩击声渐趋缓慢,低沉的诵经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悟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若从明来,暗即随灭。应非见暗。若从暗来,明即随灭,应无见明。若从根生,必无明暗,如是见精,本无自性。”
初始只是若萤一个人的声音,渐渐地,大显褪去了惊慌,与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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