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男大当婚c女大当嫁。既然说起这个事儿,正好,我也说说我的看法。三丫头已是豆蔻之年,素日我也没听你那边有什么动静,总想着再等等c再等等,等你这做娘的拿定了主意,来跟我说说。结果你倒好,差点没闹到大街上去。你觉的汪家不合适,到底是哪里不合适呢?”
“就是,三弟妹。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咱也好帮着参谋参谋。一家子,还是不要太见外的好。”
冯氏和邹氏一旁附和道。
叶氏张了张嘴,心中百味横陈。
老太太嘴上说得体面,其实,字字句句都在偏袒汪氏以及汪家。
她不是不知道,四房和汪屠在老太太这边所花的心思。什么吃的喝的c用的穿的,尽是叫人开眼价值不菲的。整个合欢镇都知道,钟德略两口子是最孝顺的。
礼多人不厌,用在这种事上再是恰当不过了。
相比之下,三房又做到了什么程度?
自从上次那一通大闹,老太爷和老太太一努之下,蠲免了三房每年的那几两银子的供奉。平常家宴,三房的存在与否,老太太等人也不怎么在意。
逢年过节,她也有礼物赠送,也不过是手纳的鞋子c自制的糕点,在前头这边的眼睛里,不过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东西,老太太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曾,又遑论会对三房施以慈爱。
数百亩的祭田,出力是必须的,但是能够享受到的福利却要看老太爷他们的心情。能记住的话,或许会分个一瓢半瓢,记不住话,三房这边也不好意思张口索要。
不然呢?
做儿子的竟是吃不上饭要饿死了吗?如此一来,那为人爹娘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可真不是什么东西!
为了维护家庭的面子,这些极有可能发生的不利事件,无论如何也要紧紧守住。
总结起来,三房跟钟家的唯一的具有实质性的联系,就只剩下了“父子关系”这一事实。
至于这层关系能不能当饭吃c当衣穿,叶氏平日里没少琢磨过。
她觉得自己为这个家考虑的并不少,可到头来,老太太她们对待外人却比对待三房好。
她努力想让自己做一个问心无愧大气磅礴的人,但每次总会在老太太这里碰壁。
她的想法跟老太太的心意总是南辕北辙,就像是下人们的私议那样,她跟老太太的八字相冲,注定了这辈子说不到一起去。
相冲不相容,这难道就死她为人媳的宿命吗?
见她良久不语,似乎有所动摇,老太太的态度略作松弛:“你光想着汪屠这也不好c那也不好。这人哪,哪有一无是处的?照我说,老四她哥哥没什么坏毛病。凭良心说,老三家的,要不是因为辈分问题,你敢说你心里头不愿意?”
叶氏万万没料到会有此一问,不由得愣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反驳,却发现根本插不进话去。
“他都肯舍弃身份,给你磕头敬茶了,咱还有什么不满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只管往绝路上逼人家,有没有想过,凭咱们的条件c家境,能不能匹配上人家?”
从“你”到“咱”,再到一个劲儿地扬彼抑己,这其中的威胁与强迫之意十分明显。
再说下去,难保不会自作主张锤定音。
不过,还没等叶氏张口呢,汪氏早就叫嚷起来了:“老太太,这事儿我不答应!”
开什么玩笑!亲哥哥若是做了三房的女婿,她岂不是要跟着降一辈儿?
要她点头哈腰看着三房的脸色过日子,还不如杀了她呢!
穷得叮当乱响的三房,哪里高攀得上她们汪家!
做梦吧!
叶氏气得面色发青。
在她看来,汪氏出尔反尔,简直比直接逼婚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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