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萤拍了拍李祥廷的背,要求停下来。
她不能让李祥廷卷进这场是非中,更不希望发生任何的流血事件。
“世子说你在这儿。”李祥廷大声道,“让我跟你说,多谢你的开解。你还不明白吗?世子这么做,就是要我把你安全地带回去。姓梁的要是敢乱来,有他的好果子吃!”
话音未落,脑后嗖地就是一声尖啸。
“混蛋!”
才刚说某人只是在装腔作势,结果却差点被穿成肉串,李祥廷当即气得破口大骂。
借着屈身躲避的空当儿,抱着若萤扑下马背。
骏马嘶叫着一往无前,引得追兵嗷嗷叫着跟上去。
落地后的李祥廷连着几个翻滚后,爬起来继续飞奔。
“这一招叫什么,嗯?”眼下的他非但丝毫没有怯意,反倒给激起了顽强的斗志,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亢奋着,“抛砖引玉李代桃僵金蝉脱壳让你们瞧瞧,小爷也是文武兼备的人才!”
若萤哭笑不得,只管拍打他的胸脯,喝令他快停下来。
“李祥廷你才笨蛋!听风就是雨!”
这会儿,她已经开始怀疑起王世子的用意了。
假如说,他想彻底打败小侯爷,或许,这正是个好机会。恼羞成怒之下的梁从风,一旦作出什么过激行为,遭殃的是眼下的这几个人和其背后的家庭,但是,却跟鲁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管是她,还是李祥廷,抑或是陈艾清,无论伤残程度如何,梁从风都不免要落下一个草菅人命的恶名。死不了不是?但其一生都将活在无尽的诟病与唾弃中。
朱昭葵,这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吗?
一念至此,若萤心头拔凉拔凉地。也许她是小人多疑,但这世上的事,从来不怕一万c就怕万一,不是吗?
她见止不住李祥廷,心一横,干脆松开了双手。
“喂!”
李祥廷感到身上的人像块大石头般义无反顾地朝地上倒去,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中,不防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溜溜地滑下一面斜坡。
面对这种意外之外的意外,饶是若萤再怎么冷静,也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耳边风声c雨声如同天崩地裂,花木断折的声响更是让人有跌落万人坑的错觉。
翻滚中,李祥廷忍无可忍地怒骂:“这他娘的什么破地方c什么鬼东西!”
他的动作发生了明显的滞缓,喘息间夹杂着隐忍。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若萤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下泄终于停止了,李祥廷瘫坐在泥水里,大口大口地换气。
若萤趴在他的肩头,努力张望四周。
四下里漆黑一片,并伴有万千蚕食桑叶的声响。
她浑身早已被泥水湿透,冷得每根头发丝都在哆嗦,唯有紧紧贴着李祥廷的胸膛,借取他的体温来安抚自己的惊悸。
“是蒺藜丛吗?”
慢慢适应着黑暗,她发现他们掉进了一片绿植当中。小腿上无数的刺痛火辣提醒她,她们刚才从无数的芒刺上滚过。
“是玫瑰。”李祥廷抽了抽鼻子,“记得这一带有一条玫瑰沟,应该就是这儿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若萤也闻到了若隐若现的花香。
“伤得厉害不?”若萤很担心他会破相。
李祥廷满不在乎道:“总好过吃他一箭——你怎么惹到他了?从没听说他还有这份胆量,还真是兔子急了会咬人么”
若萤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李祥廷的大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替她拉起沉重的被子,胡乱拧了两把,重新覆上她的肩头。
随即又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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