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萤轻轻拍着车壁,口中仍在说着温暖人心的话。
“路上若是冷的话,不妨在车里安个炭炉。没有炉子,现成的铜盆丢一个进去,也费不了多少炭火,但是路上就会舒服得多。”
“谢姑娘关心。咱们都是些粗人,三天两头在外头跑,早就习惯了。”
老吴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脖子。
“越是常年在外头跑,越不能将就。”若萤一本正经道,“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凡事都应该多想一想家里。你要是身子骨好好的,一家子就有指望。一个人若是对自己都不好,又怎么可能会好好地对待别人呢?”
老吴的眼睛腾地就亮了,朝着若萤就是深深的一揖,神情凛然道:“是,姑娘教训的极是,小人记下了。”
若萤嗯了一声,一只手已经状甚随意地摸到了门框上。
她想看看车里的情况。
搜遍了整个老宅都不见凶手的踪影,现在她怀疑,这两辆车子里有猫腻。
这种感觉,在她停下来跟老吴说话的时候,得到了快速的增强。
尤其是当她走近其中一辆马车的时候,在许多不耐烦的面孔中,她捕捉到了钟若英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
一边跟老吴拉着呱,一边留心端详着这辆车的异常。不闻异响,不见异样,但是若萤却仿佛看到车厢里正坐着那个来历不明的杀人凶手。
她想知道的是,五姑姑甚至是这老宅里的人,与这桩凶杀未遂事件究竟有无关联?
凶手藏身于此,是无意c是本能?
她早就知道,这个家的几个家长容不得她。她想确定的是:他们的仇恨是否已经传达到了五姑姑那里?是不是想动用外面的力量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
这件事当中,都有谁参与进来了?她所面对的死敌究竟有多少?
这扇车门关系重大。人生之中,总须有决心激励往前。
是敌c是友c是路人,这扇车门将会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嘭!”
一只冰冷的大手按住了她绝然的小手。
头顶上方,钟若英的声音冷若冰霜:“够了,四妹!你打算让这些人陪你任性到什么时候?”
若萤毫不怀疑,如果她敢拉开车门,钟若英绝对会当场掰断她的手脖子。
若萤垂下眼,看着叠在一起的两只手。
掌心之下是冰冷,手背之上,依然冰冷。当此时的她,如同置身在荆棘丛中,要想免予受到更多刺痛,似乎就只有保持不动这一条路。
见好就收是老生常谈;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先贤遗训。
就此打住吧,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无需再去纠结凶手的下落,混沌状态恰是黑白分明的先兆。
就在这时,斜刺里出现的一只手擒住了钟若英的手臂。
朴时敏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要干什么?放开她!”
这也许是钟若英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当众呵斥,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伤,以至于他的脸色腾地就变得发青发白了。
换作一般人,瞧见他这个反应,怕是早就吓软了脚。奈何他面对的是一个不问人间烟火气c游走三界不着尘的怪人,他的这种威吓根本就不起作用。
若萤抽出手,将朴时敏拉到一边,温言安慰道:“没事的,时敏。大爷这是心疼我走了太多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歪头看着钟若英,一脸的无辜与苦恼:“可是我答应大家了,一定会抓住窃贼。这下可怎么回去交差呢?折腾了这么久却一无所获,可不是要给恨死了。”
四下里鸦雀无声。
虽说大家确实很烦躁,但也只敢背地后发发牢骚。现在给她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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