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不是?”
冯恬泰然自若:“不那么说,怎知道老太爷是怎么打算的!”
水蓝佩服地点点头:“是这个话儿。”
言下不无踌躇。
“怎么了,水蓝姐姐?”冯恬疑讶地问,“我让你为难了吗?其实没那么复杂的,就按照姐姐你这样的去选,差不多就可以了。”
水蓝内心挣扎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姑娘看我怎么样?”
冯恬愣愣地瞅着她,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
水蓝这会儿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请姑娘成全!我愿意跟姑娘去,伺候姑娘!姑娘如果觉得我还行,还求姑娘收留!”
“这”
含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冯恬很快冷静下来,问道:“为什么?你不等二姑娘了?万一你前脚跟了我去,后脚二姑娘回来领你,那时候怎么办?二姑娘不得怪我抢了她的人去?”
“这是小人自己的决定,将来二姑娘要是怪起来,全都是小人的错,跟姑娘无关。”
从“我”到“小人”,水蓝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冯恬似乎仍拿不定主意:“你可要想清楚了,县城不比府城,差的不止一点半点。你这会儿说得痛快,回头后悔了,怪我阻碍了你的前程,我找谁说理去?”
含笑在一旁猛点头。
“姑娘”水蓝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要怀疑她此刻的真诚,她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家,多一天都不想留在这里。
那天四姨娘忽然问她,想不想过去伺候大爷。当然,这个“伺候”可不是寻常的端茶送水,听姨娘的意思,竟是要她给大爷铺床叠被去!
水蓝吓得一连几天睡觉都睁着眼睛,生怕大爷会突然冲进房里来,对她行使不轨。
从小就一直待在二姑娘身边,这个家里,她哪里没去过c什么肮脏事儿没听说过?
要问钟家谁最尊贵,除了大爷,再无第二个人。嫡长房的嫡长子c嫡长孙,即使再无能,将来也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后,大爷就不肯继续读书了。他压根就没有要离开这块土地的想法。有了功名之后,就有了与朝廷官员对立而言的资格,有了功名,就足以统驭这一方的草野乡民了。
这就够了。
加上生来的仪表堂堂,足以让大爷成为一方的宠儿。
钟家的丫头们,有多少做梦都想爬上大爷的床,这种事儿,水蓝早就听厌了。但是,她们没有一个人能成功。
大爷是个正直的人,孝顺长辈,敬爱妻子,不肯纳妾,忠贞不一。在外头,谁不钦佩?
可是水蓝比谁都清楚事实的真相。
钟家的丫头更换得很频繁,不是因为她们做的不好,而是很大程度上因为她们不识趣,惹怒了大爷。
她们是爬不上大爷的床榻的,但是并不表示大爷不会光顾她们的寝室。
大爷在外洁身自好,不是因为圣贤书读得好c懂得克制,而是因为家里头随时可以吃到开胃的小菜。
可笑那些愚蠢的丫头,以为得到了大爷的垂爱,就能改变自己的身份。一个二个地,全都瞪不起死活眼来,得陇望蜀c纠缠不止,惹得大爷心生厌烦,最终被以各种理由打发了出去。
这就是人上人的特权,看不惯了,换一批。只要有钱,年年岁岁日日月月都可以花开不断c春情无限。
整个钟家的人当中,水蓝最怕的就是大爷。大爷无情c冷酷c狠辣,是一个为了权力和金钱,能够将亲生孩子都可以拿去作交换的人。
跟着这种男人,能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嫁给一个痴汉呢,起码能图个一世太平。
“你是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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