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如同沸油里溅入了冷水,现场嘈声大作。
水蓝这些话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是众人都听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冯恬意图收买水蓝,揭发自己的主子。
一老者禁不住拍桌子大怒:“奴婢背主,国法难容!这唆使背叛的人,同样按律当予以重惩!”
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充分体现出了这一刻的众志成城。
冯恬僵了好一会儿,方才从铺天盖地如雷鸣蜂拥一般的混乱中寻回意识。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水蓝,像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个人。
耳边议论嘈嘈,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陷入洪荒中的小船。
她迫切地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她不能输,不会输,她还有证据的!
她慌乱地自怀里掏出来一张纸卷,展开之后,问近旁的李棠:“李医生,你仔细看看,这可是你给开的药方子?”
李棠扭了扭嘴,凑过去瞅了一眼,无奈地点头:“没错儿,是在下的笔迹。”
听了这话,冯恬忽然地就跟吸足了水的秧苗,瞬间就旺醒起来。
她转向老太爷,掷地有声地要求见一见替她煎药的婆子。
没有异议。
厨下的一名婆子很快就给带进了花厅。
冯恬连让她磕头的机会都没给,当即问道:“先前我不好的时候,每次可都是你负责煎药的?”
婆子十分地莫名其妙,老老实实地赔笑道:“回姑娘,正是呢。”
“每次的药渣子都是如何处理的?”
婆子愣愣道:“厨房外头的木槿花,都埋在那下头呢”
“那好,现在你就带我去看看。”
“够了!”钟若英忍无可忍拂袖而起,“大过年的,姑娘你这是存心的吧?”
冯恬直面而笑,全无惧色:“听大爷的口气,倒像是受害者似的!我又不是要各位去见鬼,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不让看?为什么?心虚吗?还是说,这方子上有的,药渣里没有?还是药渣里有的,这方子上没有?”
“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李棠甩了把冷汗,抢言道,“你怀疑在下开的药有问题?这怎么可能!不信你拿着这个方子,随便你给哪个行家看,也是没错儿的,在下就敢拍着胸脯这么说”
冯恬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是没错,可是你怎么就能保证别人不会暗中动手脚?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经手过这幅药,从抓药的,取药的,熬药的,端药的,你都能保证这当中清清白白c干干净净一点问题也没有?”
李棠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钟若荃铁青着脸捶桌而起:“看就看,谁怕谁?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在他看来,冯恬就是在无事生非。
其实,他不是不能理解这女子的感受,女孩子嘛,脸面何其重要,一旦被毁,等同于一生的命运都会给改变。
可是,对此钟家不是已经给出了赔偿吗?还要怎么着?难不成非要拉出几个当事人偿命才能平衡?
“你受伤,我们请医问药给你医治。一日三餐c四时冷暖为你打点。你说要给人做小,老太爷顾念你的名节,怎么都不肯,一心只想给你寻个好人家,堂堂正正地过日子。你们倒好,反讹上我们了!张口就要二十台嫁妆!我大姐出嫁的时候才多少台?十八台!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二十台就二十台,我们也没说什么。只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多的少的,彼此能得个心安就好。现在好了,你这么个闹腾法儿,到底安的什么心?大过年的,你就是见不得人好,是不是?你们冯家看我们钟家好说话,打算夺了我们的家产去才安心,是不是?”
见他揎拳捋袖c情绪激动,大有冲上来要打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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