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
机会不须多,抓住了一次就够了。
当山上的若萤如此劝导李祥廷的时候,山下的三房,若苏也作出了同样的判断。
香蒲慌慌张张地进来,打断了叶氏和唐氏的谈话。
她附在叶氏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叶氏刷地就变了脸色,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唐氏瞅着不对劲,赶忙问怎么了?
叶氏的面色时红时白,吩咐红蓝“好生伺候着”,起身匆匆离开。
若苏的绣房。窗明几净,房屋当中最显眼处,摆放着绣床。淡淡的桑蚕丝的味道萦绕在鼻端,和着花几上的几盆兰花的香气,给此处倍添安详静谧。
入眼是典型的小儿女的陈设,问问润润c和和暖暖的,就如同此间的主人,从没有大声气,更不会疾言厉色,一直在默默地为这个家努力着。
不知不觉中,昔日的孩童已长成大人的模样,如同手下冠绝一方的针线,美丽端庄,灵气婉约。
慕名而来的求亲者络绎不绝,但都给悉数挡在了门外。叶氏的想法很朴素,就是想让孩子有个好归宿:公婆疼c夫婿爱c妯娌亲,天天舒心世安泰。
叶氏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目光凝视着窗外的梧桐疏影,心里百感交集。
她原想起了新房子,能够引来凤凰鸟。满心以为不急不急,再多半年几个月也没关系。跟一辈子的幸福相比,这点等待算什么呢?
不曾想,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冷不丁地就要给她制造这样的惊吓。
难道说,她所设定的道路不好吗?
这是她耗费自己的半辈子所总结出来的经验与教训,是用她的辛苦和骨肉铺就的道路,是她心甘情愿为自己的孩子付出的努力,目的就是希望孩子们能够少走弯路,不要重蹈她的不幸覆辙。
为什么c不能体谅她的心情呢?
长久的相对无言后,若苏跪了下去。
不是因为担心惧怕,而是要以此种方式,表达出她的决心。
叶氏却不肯看她。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着她的隐怒与反对。
“咱们现在不是从前了”叶氏喃喃着,似乎在跟外面的风声鸟鸣说话,“从前那么苦,娘也没想过要用你们换口粮。娘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好好的,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儿。不说山珍海味,但能衣食不缺,就是好日子。就一样,我的闺女都是正经孩子,只能给人做正头娘子。将来有个一子半女,上得了族谱c入得了祖坟,一辈子堂堂正正的”
若苏垂头不语,却并无懈怠之态。
叶氏问道:“你到底是几时有了这样的念头?虽说我跟你唐姨好,可是这种事,不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的。你要是想为这这个家减轻负担,娘跟你说,不需要。咱现在的日子,你自己也看到了,比以前好多少倍?你做那个活计,本来我就没有打算让你做一辈子,老早瞎了眼c驼了背。要不是你好这个,娘早就想让你停了针线,请个女师傅,教教琴棋书画,做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
说了半日,若苏只管不吭声。
叶氏不禁叹息道:“以前,只道若萤是个闷葫芦,不想你也是这么个脾气。我也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种事,从来都是父母作主。你要是还顾念你爹娘的面子,这事儿就不许再提了。娘就当你做了个梦,说了一顿梦话。这个家有爹娘在一日,就不用你操心,听见没?”
叶氏朝着门边欲言又止的香蒲扫了一眼,不无警告意味:“你姨娘是个没脑子的,这种事还用巴巴地跟我说?不是应该劝说两句,压下去就完了了吗?你的事,娘不是不上心,但凡要找,就要找个称心如意的。现在挑三拣四的,好像很麻烦,但是也好过以后过了门麻烦不断。那个时候,谁能帮你?还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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