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戴,认为徐妃母凭子贵,母仪天下乃是迟早的事。
“所谓的传言,都是心里生出的鬼。宫中人员庞大,谁能保证个个都是君子?”
别有用心也好,闲极无聊也好,随波逐流也好,只要一点星火,便能点燃连陌的荒原。
“贵妃行事恭谨和婉,决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
“明明存在却被刻意遮掩,这与掩耳盗铃何异?”若萤冷冷道,“或许贵妃是真的出于一番善意,但这一切在利益对立面的中宫看来,是否就是真情真心呢?很多事,就算中宫不想争,但其身后的人呢?中宫的位子,牵涉到的岂止是一人家族?”
世事多变迁,人心古来同。
中宫也好,徐妃也好,说到底,终久都只是世间的凡人,拥有着人人皆有的七情六欲。撇开尊贵无比的身份地位,她们与钟家的几个妇人有多少根本性的区别?
“咸阳宫是个什么所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但愿中宫能够明白这一点。到了这一步还要谈感情的话,就未免太过于单纯了。想要得到别人的敬畏与爱戴,首先得问问自己,有没有相对应的价值。后悔有什么用?早些年做什么去了?”
“这话,你跟徐家说过?”
“很早之前确实和徐会长说过这种话。趋利避害这种事,还有谁比商人更擅长呢?更何况,徐家把闺女送进宫中,可不单单只为了图个平平安安老大遣还。”
天底下的父母,谁不是望子成龙c望女成凤?
后宫中人员众多c品秩严格,能够站得更高的话,谁肯甘心做个碌碌无为的小宫女?若为了衣食无忧,像徐大小姐那种,哪里用得着进宫去?在家里岂不活得更满足?
在中宫或徐妃等人的眼中,徐淑珍或许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若放到外头来c放到山东道c济南城c乃至于徐氏一族中,徐淑珍的身份就有着特殊的光彩与象征意义。
山东道上的权贵富豪数不胜数,但有几家有这份能耐,能将女儿送入宫中去?
这背后,拼的不光是财富,还有人脉。
“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之荣光,没有谁对谁错。赢家固然可喜可贺,输家也理当报以遗憾。”
他定定地瞅着她,半天,嗤地笑了。
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呢。从头到尾不置褒贬,听上去公理又公道c谁也不得罪,说的完全就是别人家的事与己无关。
何谓吉凶?何去何从?她的立场可是明确坚定得很哪。
“徐宫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看来得好好地答谢你才是。”
“说得就好像这是在下的主意似的”
“此事和四郎怎会无关?”
“谁说的?这也太高看在下了。”
“杜先生。”
若萤哂笑着摇摇头。
“本王虽然足不出户,却也并非一叶障目c不见泰山。听说徐宫人生性老实,入宫多年,一直谨慎从事,人云亦云,不好也不坏。倘若不是五皇子这档子事儿,估计直到放出宫去的那一天,中宫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手底下竟然使唤着这么一个人。”
“人总是会变的。再者,身为奴婢,自当为主子分忧解难。平时无所用处,关键时刻都不能明辨是非的话,这种奴婢不要也罢。”
“她与你,可是亲戚。”
话不要说得这么狠。
“任人唯亲,也得看对方是不是可用之才。不然,趁早藏掖起来,也免得丢掉一家子的脸面。”
“杜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若萤略作沉吟,问道:“怎么,徐家的人去找过他了?”
如此,徐梦熊倒真是个言出必行的实干家。
朱昭葵笑了:“以杜先生而今的身份,就算是徐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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