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家去后,小的请示了三娘之后,再做定夺吧。除了人品c行事,有时候,合不合眼缘也很重要四爷,怎么了?”
若萤仔细地端详着他,感慨万千:“这次回去后,跟你们三娘三老爷说说,给你娶个媳妇儿吧。这年纪,差不多了。糙好先留下根香火。”
腊月给噎了一下,紧跟着,从脸到脖子烧红成一片,声音几不可闻:“四爷真是的这事儿还早呢”
刚说到这里,忽听外头传来老金的声音,说是四老爷三爷过来了。
“请四叔三哥屋里坐。”
若萤缓缓起身。
锦绣推开门,领着外头的人一径到了跟前。
经过两日的休整,四老爷钟德略总算是从失魂落魄中走了出来。
福橘掇过一个方凳,柔声请坐。
老四头也不敢抬地连连作揖,惶恐不已:“若萤也坐,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看到若萤坐下,老四方才落稳屁股,转头询问腊月的伤情,其实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刚刚门口的那位,一口一个四老爷四老爷的叫着,不知是怎么回事?”
在济南开店也有一段时间了,济南城有名的人物,他多少都听说了一些,而老金,第一面他就觉得有点眼熟。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来,敢情之前经过晴雨轩的时候,见到过这个人。
他觉得很纳闷,晴雨轩的老gui头,怎么会出现在卫所里?而且,还担负起了照料腊月的责任?
谁都知道,腊月乃是四郎最为倚重的人。若非出于高度信任,怎可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接近毫无反抗之力的腊月?
“四叔有所不知,”这种事,从来都无需若萤开口,腊月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那是我们四爷新近收的下人,本性黄,单字一个金,寻常大家都称呼他一声‘金叔’。因年纪大了,原来的主人使不上,给打发了出来。四爷可怜他无依无靠,便留在了身边。往后,就是咱们钟家的人了。”
老四连声道好,啧啧道:“到底是四郎,心地善良。四叔这次能死里逃生,也是多亏了你”
若萤微笑道:“是四叔吉人天相,侄儿甚至连四叔的面都没见着。哪里敢居功!”
老四连连摇头:“四叔已经听谢大人讲过了。要不是若萤搬来救兵,四叔早就曝尸荒野了。都是四郎的面子,要不是冲着你,君大当家知道在下是谁?”
说到这儿,他央求若萤,希望能将他的感谢转达给君四。
“他就住在卫所里,四叔这两天没看到他么?”
老四赧颜道:“荃哥儿求见过一次,没见着。他身边的人看护得很紧。想想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比起我们这种,他那样的富豪自然应该倍加小心。”
话虽如此,心里却透亮,这并不是君大当家谨慎,而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不够资格受到那个人的接待。
就好比说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谁不知道那是王世子的身边人?可是,眼下却在四郎的眼前脚后伺候着。
而作为四郎的四叔,他却连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这便是差距c是等级,摸不着却实实横亘在人与人之间。
“四叔的心意,若萤一定带到。”若萤含笑道,“对他而言,这次的事儿,大概只是个顺水的人情,四叔大可不必过于不安。”
重提旧事,老四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山中的磨难其实并未持续很久,但他却觉得有如过了数年。
“就好像井底的□□,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哪里c接下来要被如何处分,没有人跟我说话,他们也不许我说话。给关在一个山洞里,四下没有一个人,白天还好些,到了晚间,连个灯也不给点,伸手不见五指,老鼠吱吱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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