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差事定会万无一失。结果却大意失荆州,不但没有完成雇主交待的任务c没有拿到钱,反倒差点丢掉自己的半条命。好日子里受了重伤,过后,山中的兄弟们很是议论了些日子,都觉得很晦气”
“哦?”若萤惊讶道,“什么人c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他?那得是多大的仇恨!”
君四摇摇头:“他什么也不肯说。受伤后,他在运河上疗养了好一阵子。许是栽的跟斗太大,没脸再提起来吧?当时我还在想呢,大好的日子去杀人,这人可真够坏的。”
“不是他坏,”若萤飘忽笑道,“是雇主心思太过于歹毒。说来也巧,几年前,在下也曾经历过类似的一次意外事件。发生的时间恰好也是在一个海上生明月c天涯共此时的日子里。我们家的五姑奶奶回乡省亲,家里摆了宴席款待”
记得当时,她去了一趟茅房,半路上遇上了一个陌生的人。
“个子很高,操着一口笨拙的济南话。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五姑奶奶带来的人,可他的举动却很快推翻了我的这种观点。
他对钟家的地形相当熟悉,知道哪里最为僻静c最适合下手。在他抓住我的瞬间,我终于意识到,敢情那是个杀手,想要我的命”
为了保命,她奋力反抗,最终刺伤了对方,成功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所以,你怀疑凶手是他?”
君四被这种奇遇镇住了。
“不是怀疑,我肯定就是他。”若萤斩钉截铁道,“人与人之间,只要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些记忆。而危险或刺激性的情境,则会加强或加深这种记忆。虽说此次入山没有机会和他近距离接触,但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他就是那晚的杀手。”
君四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也不过是你的一种猜测罢了”
“你意思是说,同样的招式用在你身上合适,用在他身上就没了效力?”
君四愣住了。
若萤侃侃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怎么识穿你的真面目的么?刚才,我只告诉了你一小部分,还有一些内情没有跟你说。从被你挟持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种感觉,觉得你不是生人。你对我c对我说的话,表现得过于平静。还有你的身体c你的力量c你的气息,出奇地没有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我一直相信,身体远比嘴巴诚实。为了验证这一点,我试了你多次。还记得吧?你也许会认为,那是我不小心,也许会以为我在投怀送抱,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恭喜你,猜错了。”
毕竟,她和他曾经在运河上有过你死我活的纠缠,而且,在那以后,她和他还有过不止一次的接近。
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怎可能转头即忘?
“事实证明,常识即是君四,君四即常识。”
君四几乎说不出话来,暗中不自觉地汗颜着,冷汗甩了一把又一把。
“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自高者境危,自大者势单,才华太盛者福浅。老天若有意收你,就有十个小侯爷,也救不了你。”
这便是诅咒了。
但她毫不在意:“说实话,巴不得我死的人多了去了,我为何要遂了他们的心?想杀我,不付出点代价是不成的。生来注定被人宰割的,那是牺牲。想左右我的生命和人生,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斤两!”
君四的嗤笑更像是警告:“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嚣张跋扈的一个。别人想要你死,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我知道。”若萤一本正经地附和着,“我很早就做好了与死亡抗争的准备。为此,我给自己暗中立下了规矩,凡事有再一再二,绝没有再三再四。在下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盖过我去,除非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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