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懂感恩戴德的丫头!老十一,这就是你不惜得罪朕也要护着的女子?值得吗?”
宇文修眸色温润,并不看向任何人,镇定的表面下,秀眸中隐隐可见内心的挣扎。·
“回陛下,值得或不值得,全在人心,臣只是不想再自责一回。”
话中似乎是意有所指,只见皇帝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有什么飞快掠过。
他忽然扬起头,看着皇帝坚定道,“但是,臣并不想娶她。”
皇帝眉头一蹙,“你是觉得这丫头配不上你?”
“是臣不想夺人所爱,且臣的心爱之人,也并非是叶姑娘。”宇文修平静的说出这番话,余光却瞥向桃夭夭的方向。
显然这丫头面上并没什么失望,不知为何,这一刻宇文修的心竟然有些疼,但他明白,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皇帝似乎并不意外,“朕的一番好意又被你给拒了,是吗?”
“臣弟若不拒,只怕有人就伤心了。”
宇文拓忽然呵呵冷笑了出来,笑声里有一丝失望和悲伤,到这会儿,他也看明白了一个事。
目光侧了过来,炯炯看着宇文昭,声色平无起伏,“齐王,这叶蓁可是你带入狩猎园的?”
宇文昭略有思虑,郑重跪地认下,“是儿臣。”
皇帝有些不怎么相信,“这般说你宇文昭是知法犯法,置朕及众臣的安危于儿戏?!”
桃夭夭惊得仰起头,这罪责可是大了,她看向宇文昭期待他否认,未料宇文昭面无悔改道,“儿臣知罪。·”
他并不准备为自己开脱。
宇文拓额头上的青筋忽地暴起,登时狠踹了一脚于宇文昭的胸口。
宇文昭没有丝毫的躲避,生生受了。
“噗”
口中压抑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脚,十分的重。
宇文拓不过才年四十多,且常年擅武,而宇文昭到底是上一次受了内伤后刚刚痊愈,狩猎拉弓尚不能太过勇勐,这一脚致使其内伤再次崩裂。
“王爷!”
桃夭夭登时喊了一句,顾不得别的,跪了过去,她扶住宇文昭,“王爷,你为什么不说?不是你带我来的,不是啊!是我不小心误入”
宇文昭痛苦的拧眉,朝她摆头,勉强撑住了身体,以手握住她的手,“不许乱说话,不许……”他的声音很无力,却让桃夭夭不敢不听。
皇帝面无表情,凉薄的目光瞟了眼受伤的皇三子,无一丝一毫的怜惜,只厉声道,“来人,传朕口谕!”
“齐王宇文昭秋狩期间,擅自带女子入狩猎园,知法犯法,自今日起,罢免齐王在议政阁的相关职务,闭门思过半月,期间暂停齐王在西山大营的领军权!”
这样严重的处罚,让在场的诸王和将军们都为之一震。
宇文昭没有喊冤,面无表情的伏地跪拜,“儿臣领罚,谢父皇隆恩!”
唯有不远处的太子宇文曜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心情舒畅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招竟然歪打正着,这丫头无路可逃,居然直接撞到老虎的口里,差点丢了性命不说,竟然将自己的最大对手齐王给绊了重重的一脚。
太子瞧了一眼宇文昭身边的叶蓁,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人,那位御林军的将军立马就领会了,“陛下,现下这叶姑娘私闯御猎区……”
他的意思就是要治叶蓁的大罪。
这个罪可大可小,大的掉脑袋都可能。
皇帝看了眼跪在地上扶住宇文昭的女子,“朕适才有意将其赐给梁王,便是赦免了她。尽管梁王不愿娶她,但是朕说过的话不会收回,至于这丫头如何处置就交由梁王,是娶是弃,还是如何,皆由梁王自己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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