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意爬上他的脊背,混沌的大脑被不知名的狂喜冲刷着,“你c你记起来了你知道了?”
“不然呢?”她跳下床,嘲讽一笑:“没想到墨总的东西这么强大,一下子就让人怀上了”
顿了一下,她又轻轻浅浅的笑:“不过也对,顾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光看惊天的美貌和丰腴的身躯就知道一定是个好地儿墨总真是有福气了,生出来的娃娃指不定有多聪明呢!”
他脸庞瞥得通红,细看竟惊恐极致,手里不知紧紧拽着什么东西,连声音都开始发颤:“阿玉,不是的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你听我解释啊!”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会被你搞大肚子?呵呵,墨总真会开玩笑!醢”
“阿玉,你听我说,你听”夏承玉大把甩开他的手,把那本鲜红的结婚证狠狠摁至他的胸口,“不是决定要跟她结婚吗?不是说世界非白纸黑字,你跟我的曾经不过是玩玩而已吗?怎么,墨总也会乘人之危跟一个疯子结婚,呵呵,我没有搞错吧?还是墨总原本就有这种癖好——喜欢搞神经病?”
“不是的,你别这样我不是的,你听我说!”墨歌急得原地打转,想伸手紧紧抱住她又深怕惹怒了她,一颗心随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也坠入了冰窖之中。
是不是,人都千面呢缇?
从前,只有她受他呵斥的份儿,只有她在他面前惊恐无措的份儿,也只有她在他面前无休止的啜泣,何时他也沦落到在她面前这般惊慌失措,仿佛真煞有其事似的。还是说,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演技太过精妙。
夏承玉突然就笑了,她长得原本就不高,一米六的样子,白瓷的小脸,清清瘦瘦的模样,这时她正倚在衣柜边上,两条腿又长又直,墨歌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她不算顶美,也清瘦得很,只一双眼睛黑得惊人。她那双眼睛啊,他想,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深深沦陷进去了。
“精神病人犯病期间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合法律规矩的,所以,麻烦墨总稍后去民政局结束我们的婚姻我也是成全了你,这不,墨总也快当爸了吧!”
她叫他墨总,从头到尾连个解释也不肯施舍给他,还如此冷酷说结束,墨歌整个心都痉挛了。
“你不是说很爱我吗,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他说。
“阿玉,别闹,我没有对不起你”
听不下他嘴里暗哑的沉痛,夏承玉撅起屁股就要走,“墨总,你也太较真了,人啊,总是在兴起时就会说些对方喜欢的话,你以为我真是喜欢你吗?呵呵,那不过是嘴里说说罢了,怎能较真了呢?”
那双大眼睛黑得发亮,仿佛那里是一片幽幽深海里的浮萍,他偏头过去,心头之火瞬间熄灭,又猛地在她擦肩而过时拉住她的小手,十指交缠,痛苦的哀求着:“阿玉别走,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没”
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嘲讽道:“墨总,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她不知哪来的力挣脱了他的手掌,漫不经心的说:“墨总,离婚的手续麻烦你寄到上海圣心医院,秦非签收就好。”
墨歌双眼睁大:“你是什么意”
但已经没有人再听他讲话了,夏承玉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满室的清冷渐渐似洪水淹没了他,想一脚冲出去却硬生生止住。
“操特么勒戈壁的!”
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尽数被他横扫在地,七零八落的什物儿像极了此时的他——狼狈不堪c无所适从。
等到冰冷刺骨的寒风不要命似的冲进她湿黏的鼻腔时,夏承玉才发现自己哭了,已经是冬天了,街上冷得很,她嘲讽的对上了行人惊讶的眼光,嗤嗤一笑,想起刚刚冲出墨宅,大伙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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