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哪啊?”顾挽月问。
“腾出地儿,给你呀!”她灿灿一笑,却犹如地狱里的索命神。
“你我承玉,对不起,我和墨歌不是故意的”
“卄尼玛个壁!”
“”
他的家人从头到尾就没用真心待过她,相反她的真心一直被他们狠狠踩在地下。
置身于寒风之中,一颗原先还热气腾腾的心也扑通声掉进了一口冰湖里,她咧嘴一笑,不知是对着寒风还是自己的傻气:“夏承玉啊夏承玉,你真应该要他个几百万的,反正他有的是钱。你这样又算什么?净身出户?哈哈!太搞笑了。”她掏着两个口袋,里面除了她的护照和id之外,空空如也。
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她毫不犹豫抬腿走了。
公司。
毓塞尚吃完饭还是折回了公司,毕竟这次即将举行的走秀很重要,他正低头批着手中的资料,对门外的敲门声置之不理。
他就有这么个坏习惯,总不应门,久而久之他所有的助理都怕了他,后来便摸索出了一条捷径——有事拨内线。
门外没有声音了。
大门被推了开来,他长眉一皱,心中烦躁,扔下笔开口就要骂人。
“你怎么又来了?”
这么冷的天,夏承玉只穿了件短t恤,一张巴掌大的脸已经被寒风冻得毫无血色。
他大惊,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给我买张回上海的机票,立刻就去。”
“承玉,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回上海?墨歌刚刚不是刚回到家吗?”
“不要问,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就当是报答我救你一命的恩情吧。”
她的声音萧索苍劲,整个人如一株俏生生立在白雪皑皑荒原里的红梅,零落的花瓣早已被厚沉的积雪打掉在地,只余一条干秃秃的躯干。
“好,我不问了。”
底下是浩瀚无际蔚蓝色的海洋,渐渐的,那片深嵌在深海之中冒着荧光的葱绿色岛屿化作了一圈原点,接着又被袅袅白云遮住了,机窗外面除了朵朵洁白的云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夏承玉低着眼睑拉上了窗帘。
飞机早就离开意大利的上空,在一个小时前就进入了公海领域,她现在处于无国界之地了,心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却又想大笑出声。她也确实这么干了,在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年轻清隽的男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笑不合嘴,“不好意思,停不下来了,我刚刚甩了我的丈夫,哈哈,我离婚了,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哈哈!”
那人面容白皙,鼻梁高挺,透着冷漠与疏离:“擦擦吧。”
他的声音很从容不迫。
夏承玉一愣,看着眼前那条洁白的手帕,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流泪了。”
她伸手去摸,可不是么,整只手掌全是水。
接过他的手帕,胡乱擦了下:“这不是泪,是水。”
对方一双黑眼仁平静无波,也不应声。
“谢谢你。”夏承玉诚心道谢。
原本以为他不会答了,毕竟这个闭目养神的男人的眼眶很深,皮肤白得吓人,一看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就像墨歌。
“我只是不喜欢女人流水。”
她愣了下,再确定他仍然闭着眸子时,才默不作声转过头去。
这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正想不理他偏头睡觉时,又听得他凉凉的一句。
“你以为只有男人会坏吗?你们女人也不例外。说什么唯愿与你,从天光乍破,走至暮雪白头,到头来都是虚假不已的谎言。男人顶多是头老虎而已,而你们女人比那狐狸还要狡猾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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