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可憎。”
明知他说的人不是自己,夏承玉却莫名红了脸,她愣了一下,又想问他是不是遭受过情伤,或是被女人背叛,却又觉得忽而问一个陌生男子这种问题有些不好,遂瓮里翁气的说:“有些女人还是渴望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是吗?”
“嗯,是的。”
“怎么不见你这样?”
“我”她顿时哑口无言,最后惨淡一笑:“我给过他机会,我花了三年时间从死神手里挣扎出来,就是为了跟他亘古不变的在一起,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亲手摧毁了它,是他亲手摧毁了它。”
对方蓦地睁开了那双黑眼仁,里面风平浪静。
“排除说谎的可能,你确实是怀着真心的女人堆里的百分之一。”
多年以后,夏承玉都还记得这句沧桑遒劲的话,也知道这个叫顾经年的男人深深爱过一个女人,此生无法挣脱。
上海的冬天,又冷又湿,很少下雪。许是刚经过几场小雨,和寒风的凛冽,苍黄的树叶早就被刮落在地了,夏承玉从机场出来就只看到了光秃秃直指穹苍的枝桠,还有站在门外等她的秦非。
高挺的身躯裹在裁剪精制的西服里,说不出的味道,她只觉得这世界上没有多少男人比他更有魅力。
她扯出一丝笑意走向他。
而秦非比她更快,一件暖烘烘的外套从头到尾将她裹了起来,她也渐渐觉得自己有些冷了,浑身战栗着笑道:“哦,秦医生,你的衣服好暖啊,哦,你有没有带了点心过来,我突然好想吃耶,要不棒棒糖也可以。”
秦非怜爱的看着她,迷人的眼眸缀满心疼,在他身下的女人明显冻得快要结冰了,却还装作笑意盎然的样子,心里某个角落悄悄掉了跟弦,剑眉微皱,伸手将她连衣带人抱在怀里,炽热的唇吻了吻她冰凉的鬓额,“承玉,答应我,以后不论情况有多糟,都要好好爱惜自己。”
夏承玉愣住了,抓着外套的双手僵着没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多年以后,不论在贫瘠的荒漠抑或平淡而轰烈的爱情角逐里,秦非始终没能忘掉这双乌黑的大眼睛,深深雕刻在他心底最深处,是他为数不多镏金岁月中最珍贵的一抹色彩之一。
“先上车吧,天冷。”
她神色呆滞的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进了那辆奥迪。
他低头神情专注的替她系好安全带,再伸手仔仔细细拢住了那件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调好了暖气,问她:“想吃些什么?”
“秦c秦医生,你不冷吗?”她指着他身上只穿着的那件黑色衬衫。现在外面的温度至多才两三度而已,连条狗都快冻死了,他这样穿着件衬衫,指不定怎么冷呢。
“我不冷。”他微微咳了声。实际上从刚刚在机场门口见到她的第一眼,他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一口沸腾着泡沫的大油锅,浑身皮肤都快焦了,又怎会冷。
“是吗?”她有些狐疑看了他一眼。
“想吃些什么?肚子饿了吧?”
被他这么一提,夏承玉也真觉得有些饿了,馋虫一下子上来了:“我想要吃小笼包和东坡肉!哦,还有排骨年糕,鸡肉生煎馒头!”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个。
秦非有些迟疑:“承玉,那个排骨年糕和鸡肉生煎馒头都是辣的,我们就别吃了吧,吃些别的”
“不行!我就要吃这些。”
最后秦非还是拗不过她,把车停在了一家高档餐厅里,点了她所要求的菜。
小而饱满的生煎被夏承玉一口又一口的咬在嘴里,又急促的吞了下,这劲儿像好几天没有吃过饭一样。秦非啼笑皆非的看着她,最后把那碟快要被她吃完的生煎端到了桌子的另一侧,把一碗汤面递到她面前,说:“吃点面条吧,好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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