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在我根本没有一路整套剑法。”
不老公公笑道:“你号称‘剑绝’,原来竟是‘空心老馆’?”
杜玄摇头道:“我平生行事,最厌墨守成规,所以从来不研练成套剑法,何况,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临敌时干变万化,端看用剑者瞬间的反应,岂容一把一式去施展?”
不老公公道:“这道理我懂,换句话说,一个真正的剑道高手,心中既无把式,手中亦不须兵刃,只要折枝断竹,随意挥洒,皆可克敌制胜。”
杜玄道:“正是如此。”
不老公公道:“照这样说来,破解那黄衣人的剑法,应该是没有困难了。”
杜玄凝重地道:“不!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出破解之法。”
不老少公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杜玄道:“那黄衣人的剑法出手迅快绝lún,使人很难发觉他们刻法中破绽。除非能有机会让我亲自跟他们周旋一次,仔细观察他们出手的方式……”
不老公公耸肩笑道:“说了半天,岂不是废话?你既然无力破解人家的剑法,又怎能跟人家周旋?到那时候,只怕你还没有看出人家的破绽,自己就先把命送掉了。”
杜玄道:“凭良心说一句,杜某剑下向无三招之敌,如果我和那黄素带人对面较量,或许会给他们五次出手的机会,胜负之数,实未可逆料。”
不老公公道:“为什么说有五次出手的机会呢?”
杜玄道:“第一二次出手,我以身试剑,必落下风,很可能就被他们所伤,第三四次出手,我纵然无力还击,已足堪自保,等到他们第五次出手,我就有了破解之法,一击收功,克敌制胜。”
不老公公道:“问题在起首两次出剑,你毫无防身之策,岂不太危险了?”
杜玄点点头道:“我所说的困难,就在这里。”
不老公公忽然向石洞扬一眼,低声道:“如果由另外一个人,先和他们jiāo手两三招,你在旁边观察破绽,待你有了破解的方法再出手,这样行不行?”
杜玄一怔,道:“你是说,要另外一个人去替我试剑?”
不老公公道:“正是。”
杜玄佛然道:“咱们是什么身份,岂能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
不老公公摇手道:“你先别发火,我也只不过这么问问罢了,并不是当真要这样做,你且说说这种办法有效无效?”
杜玄沉吟了一下,道:“办法自然有效,只是那人选太难找了。”
不老公公道:“为什么?”
杜玄道:“那些黄衣人出剑迅快恶dú,连我尚且没有把握接下起首两剑,何况别人?如果那人接不下两招以上,对我又有何帮助?”
不老公公微笑道:“我却觉得要和那黄衣人周旋个三把两式,并无多大困难。”
杜玄道:“你别弄错了,那剑法最难应付的,就是出手的两三招。”
不老公公道:“这个我知道,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果咱们就这样坐着空谈,再坐上三天三夜,也想不出破解剑招的方法。”说着,伸个懒腰,站起身来。
杜言道:“你要走了么?”
不老公公道:“枯坐无益,不定何待?”
杜玄指指石洞道:“这娃儿怎么办?”
不老公公笑道:“他是专程来求你传授创法的,应该怎么安排,你瞧着办吧,何须问我?”
杜玄为难地道:“可是我并没有一套完整的剑法传给他,这却如何是好?”
不老公公耸了耸肩头,道:“既然无技可传,只怪他运气不佳,找错了人,那就让他走吧!”
杜玄蹩眉道:“这娃儿心地忠厚耿直,宁醉不肯取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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