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绳上 , 我不保证 , 如果仍是同一人,两根都断了 , 瞬间从八米的高空坠落 , 乔老板娇滴滴的小娘们儿就剩半条命了。”
乔苍面无表情 , 沉默点了一根烟,不是雪茄 , 而是非常普通的烟 , 他抽了两口哑着嗓子问,“你还想不想撤出广东。”
冯堂主说乔老板应该回答我行或者不行,行咱们就玩 , 不行我直接动手。
黄毛听出没有商量余地,冯堂主软硬不吃,压根没打算谈条件,他脸色一变,“冯京科,道上规矩摆得清楚,不是这条路上的人,就不能用下三滥的招数,苍哥已经来了 , 要怎么的你开口!是爷们儿咱用爷们儿的方式解决。”
冯京科露出一丝嗜血的狞笑,“乔老板 , 道上是有这规矩,但那是对你这样的人物,我一个小堂主没什么势力 , 就算下三滥了谁能拿我怎么着。我也给你jiāo个底 , 老K在云南照顾我全家老小,事儿给他办漂亮了,我家人才能无事,他不满意,我就得灭门。”
乔苍夹着烟卷注视他,“你把人放了,我保老K动不了你家眷。”
冯京科放声大笑,“乔老板,你可蒙不了我 , 道上谁不清楚,你是一丁点小仇都要报的人 , 我绑了你老婆二nǎi,吊在这里折磨这么久,你会罢休吗?”
乔苍锋狠的目光shè向他脸上 , “知道还不放人 , 你以为老K保得住你全家 , 我在金三角想焚几条命,就像折几片叶子一样简单。”
冯京科根本不受他蛊惑 , 缓慢举起手臂 , qiāng口指向高处,在我和常锦舟之间游移不定,他果然没有看向这一边,犀利玩味的目光与乔苍jiāo锋,但手腕每一次停顿 , 都瞄在我们头顶 , 非常精准。
子弹无眼生死有命,不是所有人在这样的惊险关头都有死里逃生的运气 , 常锦舟慌了 , 慌于我四个多月的孩子做筹码 , 她怕乔苍不忍心,她楚楚可怜朝他求救 , “苍哥救我…我快撑不住了 , 我想回珠海,如果爸爸在这里,我一定不会出事。”
乔苍身体一僵 , 侧脸暴起几缕青筋,随咬牙的动作而剧烈起伏着。
“冯京科逼急了苍哥没你好果子吃!”
啪地一声,黄毛话音未落,扣动扳机的声响在鸦雀无声的荒郊响起,我感觉到扑面而来一股劲风,将我额前的碎发吹乱,强烈的颤动颠簸我,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我垂直的身体朝一侧歪倒,在高处弯曲晃dàng。
我以为自己将要坠落 , 吓得紧闭双眼,漫长的两秒钟里我因极致的惊恐失聪了 , 我听不到一切动静,也似乎看不到什么,我的世界空白而苍茫。
我回忆起自己二十余年的一生 , 不知是错还是对 , 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我经历拥有过那么多,他们都是我的昙花一现,是我美好又狼狈的故事,我真正握在手里的却很少,几乎没有。
甚至连死这个抉择,都是别人替我做,而不是我自己。
我呼出最后一口气,仍旧没有迎来想象中粉身碎骨的巨痛 , 我睁开一条缝隙,发觉自己还悬挂在空中 , 只是比刚才更惊险,已经没有了任何稳住平衡的支点。
底下有马仔大喊何小姐!紧接又是两声qiāng响 , 不过没有打向我 , 而是shè向了试图救我的马仔脚下 , 他的奔跑声戛然而止,尘土如地裂一样猖獗扬起 , 足有半米甚至更高 , 强劲的火力将马仔脚踝处的裤腿崩飞,露出一片鲜红的流血的ròu。
弹壳威力尚且这么大,可想而知qiāng的威力有多大。
我斜吊在房顶,断了的一根绳索勾着我所有重量,我悬挂在上面非常吃力 , 胸口原本还能分散的痛苦全部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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