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话怎讲?还望赐教。”李天俊拱手道。
薛徽言却不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大哥来信说你机敏善断,我且问你,这朝中重臣,你怎么看?”
薛徽言对李天俊还有所保留,熟知这段历史的李天俊却对他的心性已有很大把握,所以也不隐瞒:“朝中右相张浚大人孜孜为国,一心光复江北,可说是主战派。”
“哦?主战派,可还有其他人士?”
“宣抚使如岳将军c韩将军等自然是主战派。观文殿大学士赵鼎大人是另一派,他们主张与金国修好,保存我大宋元气,再做他谋,可说是议和派。这一派具体有谁我却不知,也许朱大人主张议和。”
“可还有第三派?”
“自是有的。主战派与议和派心中都还有我大宋,所争不过一时的国策,是武力征讨,还是先行休养国力。这第三派表面上也是与金国和好,但骨子里无国无民,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可以放弃脸面和尊严,无条件地逢迎敌国。至于这投降派的领头之人吗?”李天俊故意停了一下,看着薛徽言,“这领头之人我没猜错的话,正是新任枢密使秦桧秦大人。”
薛徽言听闻,惊讶道:“三派之论高明!只是这最后一派的领头人,你又如何知道?”
李天俊微微笑道:“我本不知,却是薛二哥告诉我的。你刚刚不是还在说,秦桧救我,于我来说福祸未知吗?如此可见,无论是与你私交甚好的朱大人一派c还是薛弼大人效力的岳将军一派,都与那秦桧不是一路人。”
薛徽言不由地点头笑道:“果然当得机敏善断四字。那我来问你,你可知我是哪一派?说对了我请客,说错了你可要请我。”
李天俊故意苦着脸说:“二哥,此事不公啊。你特意把小弟留下来,不会就为了坑我一顿饭钱吧。要不换换,你认为小弟是什么派?”
“哈哈,贤弟,这已有公论啊,你是公认的贪财派。”
从薛徽言家中辞行已是半夜。虽是初次见面,两人却相见恨晚,相谈甚欢,要不是薛夫人派了人出来提醒薛徽言第二天还有要事,两人大概就要彻夜长谈了。临行前,薛徽言告诉李天俊,学士院在五月底有一场策试,他可以代为引荐。李天俊当下表示感谢,愿意前往。
回到客栈,又过了一会儿,才见曹成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
“贤弟,我与张大师c王大哥又细细捉摸了一日,推敲了很多机巧之处,已经决定明日开工制作实物,不知道贤弟这几日可愿与我前往?”
“此事还真不巧。”李天俊把薛徽言推荐自己去学士院策试的事情告诉了曹成,曹成也为李天俊高兴。当下表示要李天俊抓紧时间准备,不要再管军器局之事。曹成离开前,犹豫片刻,问李天俊:“贤弟,这实验一旦成功,我们就要不断钢锭了,这又如何算呢?”
李天俊也是一愣,想起了今日王伦和薛徽言,然后开口道:“开门做生意,钱还是要的。这样吧,看着曹大师和王达大哥的面子,我们收的便宜些,一两银子一两钢好了。”
曹成大惊:“一两银子一两钢,还是友情价,这也太夸张了吧!?”
“放心吧,大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就这么说,看看他们的回答。”
“好吧。那我可跟他们明说了啊,是你要这个价的,他们要是不同意可是来找你谈。”
“自当如此,大哥放心,此次小弟来做他一回恶人。”
转眼几日过去,李天俊倒是收了心,一直在店中准备的内容:诗词歌赋和经义。诗词歌赋倒好办,李天俊只需从记忆中搜一些经典之作就可以应付过去。这经义可就难了,经义说白点类似策论,就是根据经典中的文字,结合主题发表一通议论。
薛徽言此间也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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