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父亲费尽周折,把五位亲人从虎口中救了出来,心里压着的石头才算落了地。这时父亲才觉得太累了,浑身疼的难受,一点力气也没有,饭也懒得吃。母亲见了心疼的说:“你太着急了,这几天你是又急c又气c又怕c又累,饭也没吃好,觉也没睡好,身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给你拔拔火罐吧。”那时也没有西药,就连止疼片都没有,母亲就给父亲把整个脊背用火罐拔了一遍,拔出来的一个个像烧糊的玉米饼子,紫黑紫黑的。母亲又给父亲把脖子揪了一圈,揪出来的都是紫泡。父亲才觉得身上轻松一些。
父亲是个铁人,就是不服输,考虑事情长远,有些事情还能换位思考。这次祸从天降,险些家破人亡,多亏老天有眼,放了父亲的一条生路,不但自己躲过一劫,还用他自己的智慧和胆量救出了五位亲人。如果当天父亲在家,也让ri běn鬼子抓走,还有谁来救。父亲想:“真是天不灭曹啊,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但花去了办粉房借来的所有银钱,又把全家几十口人的口粮全部用尽,又欠下了不少外债。父亲看了看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粉房,又到被抓的几位叔叔家看望,看见这几家人都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没有从悲痛和恐惧中解脱出来。父亲看到这些心如刀绞,痛心疾首,对ri běn鬼子和国民党反动派真是恨之入骨。父亲从他几位叔叔家回到家中,坐在炕上和母亲说:“通过这次劫难,几位叔叔婶子,二哥二嫂都沉浸在悲痛与恐惧之中,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还得活着啊,这几家人加在一起四十多口,得活着啊,得吃饭啊,不过怎么行呢?”母亲说:“咱们这个粉房还办不办?虽然没钱啦,但拉回的土豆还有好几千斤,也不能让它瞎了呀。”父亲说:“是啊,还得振作起来,接着干,不干哪能有饭吃不干拉的外债怎么还不行,我还得把他们组织起来,接着过日子,几位叔叔c婶子不行,就发动年青的,老四c老五c老六c老七,我们再劝劝二哥,今年也别去扛活啦,在家自己干,还得把粉房办起来,拉点饥荒算啥,钱是人挣得。”说到这里,就又跳下地去找他几位兄弟去了。
通过父亲的努力,说服了他几位叔叔c婶子,几家人又从悲痛和恐惧中解脱出来,父亲又带领几个兄弟重新把粉房办了起来,一边漏着粉条,一边卖,卖出的粉条钱又去西山碾子沟拉了几趟土豆,就这样卖了粉条又买来土豆,循环着干了一冬,到了腊月二十八,土豆还存了五千多斤。父亲看要过年啦,就放了两天假,哥几个算一下帐,把开粉房借的钱还清,每家还分了几十斤粉条。
话分两头,再说二爷爷他们爷五个究竟是为什么被ri běn鬼子抓走的呢?父亲为这事始终耿耿于怀,总想弄个明白。
这不快过年啦,父亲又想起救命恩人吴皮匠,心想:“要过年了,还得去感谢一下这个好人。”腊月二十六日,家里杀了一口肥猪,腊月二十九这天,父亲砍了十斤猪肉,又拿上一捆粉条,步行来到吴皮匠家。吴皮匠看父亲来了,就把父亲让到屋里。父亲把拿来的猪肉c粉条放在他家柜上,对吴皮匠说:“过年啦,没有什么拿的,给你拿来几斤猪肉捆粉条,一点小意思。”吴皮匠说:“你怎么这么客气,还给我送东西,太不好意思了。”父亲说:“你救了我们家五条人命,这点小意思算不了什么。”吴皮匠说:“我不过是做了点常人应该做的事,你何必老挂在心上。”父亲和吴皮匠这次是越说越亲近,就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吴皮匠把父亲让到炕上坐下,对父亲说:“今天你可得在我家吃顿饭,上次你来我家连口热水都没喝上,我真觉得过意不去,你先在炕上坐着,我去做饭。”父亲说:“吴师傅你别忙了,我不在你这吃饭。”下地要走,吴皮匠推着父亲,说什么也不让,父亲无奈,只好留了下来。
吴皮匠忙忙活活拿柴做饭,父亲看就他一个人,就下地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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