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帮朕做事,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可怎么就,怎么就!罢了,罢了,他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起兵谋反,叛乱,就算朕想保他也难堵悠悠众口啊,不废也得废了。废了他,论长论贤可不就是你了吗,难道父亲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父亲……”李世民突然发现李渊的头上多了好几根白发,他恨自己怎么那么大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一时间有些伤感,竟起了几分不想再争储的心意。但李渊没让他说下去。
李渊闭上眼,神情十分疲惫,他原本想让李世民回长安调兵,顺便一同把李建成押来,可李世民说杨文干之乱不足为虑,仁智宫一半的防守兵力就足够了,李渊便由了他,许他直接前往庆州。可其实李世民是不愿与李建成正面冲突,他不能想象他该如何面对他的大哥,只好能避则避。
李渊派来押解李建成的使者还没到,庆州的人就返回了东宫向李建成报告了杨文干起兵的事。
“什么?他居然起兵了?谁让他这么干的?谁给他的胆子?”李建成怒不可遏,这样一来他就是铁板钉钉的反叛,谁都洗不清。
“怎么可能呢?”魏征暗暗叫苦,直骂杨文干的脑子是浆糊,“那,陛下是派谁去的庆州?”
“是郢国公宇文士及。”
“宇文士及?可有发现秦王的人去过?我指的是跟杨文干接触?”魏征继续追问。
“没有,一个都没有,我们一直看着杨文干,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外只有宇文士及跟他接触过,两个人还一起吃了一顿饭。”
“吃饭?在起兵前还是起兵后?”
“起兵前。”
魏征立刻明白了,定然是宇文士及的教唆。他又在心里把杨文干骂了千万遍,说都是人差别怎么那么大,换成秦叔宝,哪怕是一脑袋浆糊的程知节,都不会怎么出尔反尔、首鼠两端,枉费他巧计百出,可惜有良将无良兵。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如何帮太子解围。
“殿下稍安勿躁,此事尚有转圜余地。”魏征向李建成拜道,“说好的只是幌子,他杨文干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真的起兵造反,除非是被人教唆。既然秦王的人没去,那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宇文士及!我们一直以为宇文兄妹二人都是中立无争之人,现在看来必须重新衡量了。”
“宇文士及?哎,这事以后再说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杨文干,杨文干!说不好父亲连废太子的诏书都准备好了,还怎么转圜!”李建成一屁股坐了下来,眼前一片渺茫,看不到任何希望。
魏征只好继续打气:“殿下无需这般忧心,事情真的还没到绝境。杨文干反了,没关系,陛下要定殿下的罪也得有证据才是,谁说杨文干是殿下的人,他不过是在东宫待过而已,完全有可能被别人,比如秦王给收买啊。”
李建成眼前一亮,示意魏征继续说下去:“他一反,陛下肯定是让秦王去平乱,只要死无对证,好好的人证死在秦王的眼皮底下,难道不是秦王怕他吐露真情吗?只要殿下一口咬定此事与您无关,再旁敲侧击的把宇文士及带出来,您觉得陛下可能不会起疑吗?陛下是传召也好,押解也好,殿下就且安心等待,安心上路,见了陛下,切记莫念君臣之别,要以父子之情动之。”
“那万一是父亲直接动了杀机呢?”李建成问,这是一个死结。
“不会。”魏征斩钉截铁,“陛下虽然多疑但缺乏决断,况且依臣之见,无论是对殿下还是对秦王,陛下都还未完全放下父子情分,不然这殿下与秦王之争早该有结果了。所以臣说要以父子之情动之,必然能让陛下回心转意,最不济也会打消废黜之念。”
然后,魏征就代替太子命回来的那些人再重新潜回庆州,必须借机把杨文干的人头砍下了。魏征道:“杨文干,这个人不能留了,宜早不宜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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