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军姗姗来迟,进屋就嚷嚷开了:“这活没法干了,昨天那伙医闹,今天又把医院的大门给堵上了,我派保卫科的几位同志前去调停,还让他们给打了一顿,欧阳院长,咱们医院啥时候能硬气起来呀?”
欧阳诚麟朝着冯晓军摆摆手,有些伤感地劝道:“算了,医闹天天有,医院照样开,等到咱们卸甲归田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日子就有盼头了,对吧?”
“嘿,欧阳院长,这话说的,你快到站了,倒是无官一身轻了,我可就苦了,还得等上好几年吧,啥时候是个头呀?”冯晓军性情鲁直,脾气暴躁,心里总也藏不住事,每逢心里不痛快,必会吵吵一通,绝不会憋在心里,自己窝着难受。
欧阳诚麟心中装着事,没心情多费唇舌,就招呼着冯晓军:“好了,冯院长,别发牢骚了,咱们说正事吧。”
“啥叫正事,我看把那伙医闹给解决了,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冯晓军还没缓过劲来,心头仍在纠结着医闹引发的困扰。
欧阳诚麟没再理会唉声叹气的冯晓军,而是拿捏着措辞,扭头去问周若山:“周院长,你分管的那块工作,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或是发生了重大的医疗事故?”
周若山佯装沉思了稍许,才强作镇定地回道:“大事倒没有,不过是几起规模较小的医疗纠纷,正在妥善的处理当中,不会招来记者采访的,请院长放心吧。”
欧阳诚麟点点头,又接着问道:“那各科室的药品和器械应用,没超标吧?”
听闻欧阳诚麟提及药品和医疗器械,周若山却有些不好回答,虽然医院设有采购办,掌管着医院的大宗采买事项,但为了调动全院上下的积极性,各个科室也存有不同程度的自主权,这项陋习已形成多年,就算欧阳诚麟曾痛下重手,有心整治一番,也未能全面根除,周若山此刻也只好满脸无奈地摇着头,却没出声。
欧阳诚麟也知周若山的难处,没再深究,便转身去问冯晓军:“最近保卫科没打人吧?”
“哎呀,我的欧阳大院长啊,咱们医院不挨欺负就不错了,还敢去打别人,先别说医院门口的那几个医闹需要协调,就连医护人员的人身安全,也得派人时刻的盯紧了,哪来的闲工夫去打人呀?”听闻欧阳诚麟提起这个头疼的问题,冯晓军禁不住又开始唠叨起来。
欧阳诚麟怕他啰嗦个没完,赶紧转移了话题:“那食堂的伙食标准,有没有提高?”
“四菜一汤,老一套,都把大家给吃腻了,反正是吃不好,也吃不坏,对付着吧。”也难怪冯晓军满肚子的抱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年初经费砍块的时候,给多少算多少,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精打细算,量入而出,大家吃不好,就把这笔账算在了他的头上,他又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欧阳诚麟此时才觉着找他们来,确是有点可笑了,明知道问不出什么,何必多此一举哪,便低声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个会,还要赶着去参加。”
说着,就开始收拾公文包,周若山和冯晓军便知趣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没人不生病,欧阳诚麟身为省城人民医院的一院之长,人脉必定甚广,走进省纪检委的大门,就不停地与人握手寒暄,好不热闹。等到了案件一室,却又发现室主任老王竟是他的老相识了,每年都要在医院里见过几回,虽然交情不深,但也混个脸熟。
老王血糖高,血压也不正常,年年都要住几回院,欧阳诚麟为人和善,见谁都三分亲,与老王碰过几次面,总是交谈甚欢,却不知他竟在省纪检委工作。
老王也没兜圈子,让科员给欧阳诚麟倒完茶水,便直奔主题:“欧阳院长,别看咱们俩也算是老朋友了,但是到了这里,就要公事公办,请您多理解,先把您的基本情况和主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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