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诚麟赶回医院的时候,冯晓军正伸长着脖子,在门口等着他,见到欧阳诚麟的车子,连跑带颠地奔了过来。
“欧阳院长,医院发生大事了,给你打手机也不接,可把我给急死了。”冯晓军并不知道欧阳诚麟去了省纪检委,还以为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人端了老窝,心里头像着了把大火,瞧见欧阳诚麟如同盼到了救星,便抹着满脑门子的汗水,火急火燎地嚷嚷着。
欧阳诚麟未动声色,微笑着应道:“哦,别急,慢慢说。”
“您刚走不久,省纪检委就来人了,先把周院长找了去,谈了不到半个小时,随后就把我堵在了办公室里,反反复复地盘问那两个锦囊是怎么回事,我没法不说实话呀,就把那天发生的事,详细地做了汇报,后来又让我签字,又画押的,真******吓人啊。”冯晓军惊疑未定地瞪着欧阳诚麟,情绪激动地表诉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欧阳诚麟笑了笑,语气平缓地又问:“纪检部门来查案,实属正常,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者来说,那两个物件不是假货吗?”
“我的妈呀,要真是仿制品,还能让我这么着急吗?您哪能想得到啊,当他们从我办公室里翻出那枚银锭子时,连我都傻眼了,今天早晨我还拿出来品鉴一番,谁知等他们来取的瞬间,却变成了一块光溜溜地鹅卵石,您说这事不太蹊跷了吗?”冯晓军夸张着表情,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冯晓军的话,着实把欧阳诚麟给惊到了。他学医出身,是位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子不语的怪力乱神,如今听着冯晓军的语气,似是有人施展了挪移之术,把原本放在锦囊里的银锭子,给移花接木了,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诚麟思索了稍许,摇了摇头,心里还是不大相信,便随口笑道:“冯院长,别急,或许是有人给偷梁换柱了,世间哪来的这种诡异之事,都是人为的而已。”
“不对呀,欧阳院长,我今天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没动地方呀,怎么会有人进来呢?”冯晓军双眼通红,信誓旦旦地叫道。
“这,这还真有点荒谬了,那好吧,我来问你,周院长晓得银锭子被换成鹅卵石的事吗?”欧阳诚麟不想纠结于这件离奇的事,而是问起了周若山。
冯晓军低头想了想,口气笃定地回道:“谈完话,他早就躲起来了,肯定不知道。”
“那好,你也不要声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只等着调查结果吧。”欧阳诚麟脑子里突然闪过周若山的身影,不由得打个冷颤,又不愿轻易相信是他做的怪,便嘱咐冯晓军闭紧嘴巴,莫要出去乱说。
与此同时,就在欧阳诚麟和冯晓军疑惑不解的同时,省纪检委案件一室也吵翻了天。
室主任老王站在门口,把带队前往医院调查取证的李副主任迎进屋里,急忙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别提了,这是我从事纪检工作以来,办得最窝囊的一次案子。”李副主任说着,便打开了公文包,掏出两个锦囊来,又把囊中之物倒在了桌面上,就见两块椭圆形鹅卵石,滚落在了大家的面前。
老王拿眼细瞧着这两块石头,又抓起其中的一个,握在手里,仔细的查验了一番,才脱口说道:“这哪是什么银锭啊,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嘛。”
“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耍了?”那位曾给欧阳诚麟谈话做记录的科员,沉吟着念道。
“是啊,我也觉着这里面必然有诈,瞅着那位冯副院长是个直筒子脾气,哪能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啊,不行,我得再去一趟医院,把他们带回来,不弄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气死我了。”李副主任折戟而归,憋了一肚子的火,却没处发泄,便有些冲动起来。
老王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笑着劝道:“慢着,咱们纪检部门担子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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