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惩治腐败分子,又要保护被诬告的同志,还要讲究工作策略,不能因为我们的冒失,影响了领导干部在群众中的威信啊。”
李副主任余怒难消,接口叫道:“怎么着,就这么算了?我看这事已经是昭然若揭,就是他们串通一气,临时掉了包,把我们给涮了火锅,哼。”
“我倒有些不同的看法,有关欧阳诚麟的品德和修养,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他官声很好,深受医护人员的拥护和爱戴,从不为了谋取私利而搞小动作,也不收受他人馈赠的礼品和财物,就连饭馆都很少去,至今还住在多年前医院福利分发的旧房子里,这样忠诚厚道的老同志,不会因为收了一块银子,就把一辈子的清誉给毁掉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老王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客观而理智地分析着案情。
李副主任还不服气,扭脸哼笑着:“哼,我看未必,现在的腐败分子隐藏的多深啊,有些官员案发前,不也吃着炸酱面,骑着自行车,住着破房子,手里却攥着上亿的人民币,结果怎么着,再高明的伪装,也挡不住好猎人吧,还不是让他们原形毕露,认罪伏法了。”
“呵呵,老李啊,欧阳诚麟与他们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啊,你也不想想,欧阳诚麟是什么人,那是我们省不可多得的高级知识分子,他也有贪心,但贪得却不是钱,而是名,甚至说,他把脸面看得要比他的性命还要珍贵,因此他才能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依我看呀,这里面肯定有人在做他的文章啊。”老王语重心长,和风细雨地开导着李副主任。
“王主任,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那位小同志低声叨咕了一句。
老王摇着头说:“此案是实名举报,没有个确切的结论,是不能随意销案的,咱们还要费些脑筋,给这起案子定个性吧。”
“不行,我还是觉得欧阳诚麟有疑点,据举报者说,那可不是普通的银锭,而是国家一级文物呀,谁见了会不动心,要不请王主任再让我去一趟医院,不查个真相大白,我绝不回来见你。”李副主任如鲠在喉,不把案件查清楚,心里这道坎,就是过不去。
老王却摊开手,笑着说:“李主任,如今证据链不完整,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咱们如果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就上了人家的当了吗?”
那位小同志也跟着附和道:“会不会有人设了个圈套,举报完欧阳诚麟,又不想让他出事,就将银块换成了石头呢?”
“那怎么办,再去找周若山核实?”李副主任听闻老王固执己见,不好再发火,便掉转枪口,拎出了那个实名举报者。
老王黯然地摇摇头,低声说道:“暂时没有这个必要喽,眼看着欧阳诚麟即将卸任了,必定会有跳梁小丑,粉墨登场,跃跃欲试,如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须我多说什么吗?”
听到老王一锤定音,李副主任这才如梦方醒,大彻大悟,再不坚持了。
冯晓军心神不宁地等待着调查结果,连日来脾气也是越来越大,动不动就想发火,已经把好几个勤杂工给骂哭了。而欧阳诚麟却依然故我,不急不躁,仍旧是一副安静祥和的神态,使得周若山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地落魄痕迹,却把他搞得愈加地恐慌起来,生怕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整桩银锭子事件,只有他们三个人知晓,欧阳诚麟和冯晓军被人举报,周若山必然成了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许是心中有鬼,周若山每当瞧见欧阳诚麟和冯晓军,眼神总是躲躲闪闪,言语间也不利索,这就让冯晓军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但凡逮到机会,定要来一顿指桑骂槐,解解心头之恨。
周若山也非傻子,任凭冯晓军无缘无故地发起疯来,却从不接茬,总是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面孔,似乎是以缄默不语的高姿态,来昭示着自己的清白。
欧阳诚麟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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