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状况的。他知道,这时,就是表再理智不过的情理之言,在他盛气未消之前,越说只会越糟糕,反而争锋愈烈,纠缠一气,此乃草包者之争,平庸者之气。自己想好的说词,是只能等他把满腔盛怒与怨气发完之后,再作后发制人的,于平和中的进击。
“好吧好吧,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己笨,自己蠢,自己傻,看不穿人家的画皮。”沙力依然在喃喃地,又变得似乎在自嘲,但还在痛恨地气骂着,可是话音,确实越来越低。尽管如此,江海岭仍然阴沉地观察,继续狡黠地缄默着,他还在等待可以让自己说的时机。江海岭也确是个,深识得,不急于争辩,恰好地沉默,即是以智慧与力量来把握主导作用的人。
而沙力,只能一览无余地爆发,对于始终地沉默,只有一种茫茫然的心理。当自觉单独讲,越讲越讲不下去了,于是他也不得不沉默,而且,竟是长时间的沉默,最后觉得因沉默而难耐起来,从而使他沉不住气,便产生出想听听,想看看,甚至于也要嘲笑嘲笑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从来没有过的理屈词穷的样子。此刻,内心里还是想出口恶气的沙力,便说道:
“对于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说说看呀!你倒说说看呀!”
言后,沙力等了一会,然而,只听得廊外的树叶,在秋风中发出的唦唦声,江海岭却始终还是这样地沉默,这却使得沙力的心情更是无法平息:
“如果,你还有道理,你就说说你还有什么道理么!难道,在我面前,你就真因为是狼心狗肺而羞耻得无话可说了!是不是?!是不是呀?!”
在沙力如此激烈,且具挑逗的接连怒斥中,终于,江海岭是平心静气地发出一声,虽很淡然,却是以退为进之语:
“你还会真的要听我说道理的么?算了算了,你这个样子,还象能耐心听我说话的吗?!”
“你是否还想跟我讲什么,上海摩登少爷要勾搭摩登小姐,必须穷追不舍那种的道理?还有什么骂人不是在骂,是在激烈的谈话,那种骗人上当的鬼话?如果不是的,当然可以了。只是你不要再想骗了我哦!”
沙力是以嘲笑与憎恶的心理这么说的。以往,在这位视如兄长的江海岭的面前,他何曾表露出过一点,如此讥讽与这般藐视其的心态?今天却是咬牙切齿,恨声恶气得无以复加!尽管,江海岭确实也是一付,玩尽阴谋手段,欺人太甚的嘴脸,实是该骂,该打,该鄙视,尤该被唾弃,就是仇恨这样的人也是天经地义之事,然而,人的变化也真是大,当有求于人时,他对他是那么的言听计从,那么的卑躬屈膝,甚至于为求一计,也几乎有摇尾乞怜的一刹那。然而,当明确到自己上当受骗,剥开画皮见到白骨时,一下子,却又是难抑愤恨,不共戴天,更是恶向胆边生地显示,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或是,唾沫唾他脸面都不解恨的,这般恶极了的心境与状态来?!
“你可要慢慢的耐心的听我说哦,是否在继续骗你,是你的理解问题。你不要只怪人家的欺骗而不责备自己的愚蠢!如果,你有能力相对性地看问题,就不会说我是欺骗。当你一定要把发了霉的黄豆抄得香,这就是愚蠢!”江海岭的话,倒是在娓娓地道来,“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我骗你,甚至连狼心狗肺都骂出口了,这确实叫我很震惊,很愤慨,这是我以前,确确实实怎么想都想不到的!甚至,我宁可相信人家告诉说,他总有一天看到月亮是方的,也不会相信,告诉我,你总有一天会这样地骂我!”言语至此,江海岭停顿了一下,大概,他也需要平静一下自己的,其实也激烈得难以抑制的情绪。
“我骂过你啦!你自己说的嘛,骂人不是在骂,是在激烈地谈话么。”此时,沙力竟然也少有的,不失时机地对江海岭反唇相讥了一下。
遭到这样地揶揄,叫江海岭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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