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花,也叫歧枝梅,含有致命的du su,但只在冬季开放。原以为花开花落c四时有序,现在正值夏秋之交,所以预估着魔花并未开放,也不会有什么凶险。谁知,竟同二十多年前一样,开了个花枝招展c炫彩夺目!
再回头已是不可能了,两边都是藤蔓闭塞的丛林,根本无路可循,眼下只有想方设法穿过花林。
“来!快!都把手足c脸孔包严实了!”张伯慌慌张张,将一件件衣衫分发给大家,口中不住念叨,“千万别让那魔花沾上身!一点都不行!”——这是二十多年前,同行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经验。当初逃出的四人不谋而合,都因天气寒冷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粽子,只留眼睛那里一条细缝。而那些中招的人,全因暴露的脸庞沾上了随风飘落的花瓣,当场毒发暴毙。
“但是,这些骡马怎么办?”
“统统包上!包上!”张伯着急地回道。他现在有些后悔,但也无可奈何。
一番手忙脚乱,但凡可用的衣衫c单褥c布匹,几乎全部上阵。六人把自己连同那八匹骡马包裹得严严实实,活似身穿百衲衣的丐帮长老,又像刚从金字塔里偷溜出来的木乃伊,模样甚是笨拙滑稽。
“走!”
嘴巴被厚布蒙住,声音听起来很闷。张伯领头拽着马缰,招呼人马朝那片灿烂的红云走去。
阳光异常明媚,透过蒙在眼前的纱布,不难看清那些鬼谷魔花的形态。只见瓣似梅花,也似桃花,中有金丝花蕊。枝头无叶,枝干却像死鱼骨头,竖着细骨尖刺,呈现出一种非常别扭和令人难受的样子,就像一把铁丝被绞成了麻花。
再看脚下,不免头皮发麻c几欲作呕!一层层各式各样c大大小小的蜂蝶蝇虫,全都是死的,大多已腐烂发臭,铺满了花下的泥土和山道,踩上去咯吱作响,还不时打滑。
大家心里明白,但苦于不能开口:这些蜂蝶,自是受魔花的香色之气y一u hu一而来,却沾上了花毒,本想偷尝花蜜,谁料竟成了人家的花肥!
更为骇人的,是林里花间,时不时还能看到不少动物甚至人类的尸体,基本都烂穿了肚子,露出乌红的血肉和斑斑白骨。
没想到这看似妖冶动人c春光烂漫的花林,竟是一处暗藏杀机的坟场!
努力克服一阵阵恶心,杨傲跟在张伯后面,一路走着。可是,这曲折的花林山径,仿佛永远走不到头。两侧红花对峙,形成了一条条无尽的巷道。刚刚穿过一段约百米的路程,拐了一个弯,前面又是下一个百米。
就这样不停的穿行c拐弯,再穿行c再拐弯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依稀仿佛,有一抹绿。
一抹久违的绿。
但是,脑子已经被满眼的红色迷乱了,锣鼓喧天,像开了个水陆道场。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断重复的巷道,这一派被花团锦簇的繁华景象ěi zhuāng和掩盖的死亡真相,腐臭c颓败c污浊的死亡真相,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股寒气猛地从脊柱生起,锥子一样似乎要钻出肚皮。杨傲大叫一声,捂住腰腹,屈膝跪地。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不禁停下脚步。就见杨傲痛苦地跪在地上,弯着腰,后背如同拉满的长弓,虽看不清那张脸,估计已是扭成一团c冷汗淋漓。
“怎么了!”张伯c杨若晴c薛雨,三人异口同声,愕然问道。
“我他”杨傲咬牙闷哼,挤出了两个谁也无法理解的字。说完又后背一紧,仰面朝天,双臂直往天空伸出。
这——!难道又要像青牛岭的湖边那样,魔性大发,诡异变身了么?!
就在大家错愕惊呼的一霎那,花林山径的尽头,密如一堵墙的鬼谷魔花忽然剧烈地晃动,一团接一团胭脂似的花瓣,卷着旋,如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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