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汉子并不示弱:“老子咋就害你输钱了?如果是俺鼓动你把钱压在了老子的芦花鸡上,结果老子的芦花鸡输了,你这么说还有点道理。可老子既没有鼓动过你,你也没把钱押在俺的芦花鸡上,俺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输了钱关俺什么事?”
山东汉子虽然表面忠厚,但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在理上,根本就不给人留任何反驳的余地,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
可这名少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十分蛮横道:“如果你不拿着你这只瘟鸡来引逗我们,小爷我咋会输了那么多钱?”
另一名少年也道:“蛮子,看你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德行小爷我就来气,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长安城乃是大唐皇都天子脚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来的蛮子在这里撒野,今天你拿出钱来还则罢了,要是拿不出钱来,小心我们哥俩拆了你的骨头!”
山东汉子道:“俺只是和庄家赌赛,又没和你们赌赛,谁知道你们这两只鸟是从哪个林子里飞出来的,俺凭什么陪你们的钱?”
得!山东汉子这就算骂上了,看样子根本就没把两名闹事的少年放在眼里。
“啪!”
见山东汉子开骂,第一名少年抬手就给了山东汉子一记耳光,嘴里道:“蛮子,你敢骂我?”
山东汉子被少年打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捂着腮帮子朝着霸大先生叫道:“霸大先生,敢情您这场子里是不准挑战方赢了是不是?要是这样,以后谁还敢来您这场子里赌赛啊?”
霸大先生好像也怕闹出事来影响了他的生意,马上满脸堆笑地走上前,用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口气对两名少年道:“两位兄弟,这事确实怨不得这位山东客人,我一直让大家押这位爷的芦花鸡,可是你们就是不肯押!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这是斗鸡场上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头一场霸某的锦马超赢了,霸某不是也痛痛快快地把钱赔给大家了吗?”
“是呀,这事还真怨不得霸大先生,都是你们不肯押客人的斗鸡的!”
“就是,愿赌就得服输,输不起就别赌,输打赢要可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人群中先后走出两名年轻的看客,开始替霸大先生说话,两人都操着晋阳口音。
看这两人的模样,都是那种身躯彪悍的汉子,而且这两人怀里都抱着一把横刀。再看这二人的打扮,虽然上身都穿着一件普通的圆领衫,但下身却都穿着一条称为戎裤的军裤,而且脚上穿的也是军汉们常穿的制式麻鞋,一看就是两个行伍出身的武夫。
长安城里有很多禁军,分为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大街上经常能看到这种打扮的军汉。
北衙禁军是唐朝皇帝的近卫军,源自唐高祖李渊从北都太原带出来的元从禁军,李渊之后的几位唐朝皇帝也喜欢从太原招募近卫军,所以北衙禁军中的晋阳籍军士很多。
后面的那名少年转回身,伸手从靴筒中拔出一把雪亮的障刀,乜斜着眼看着两名年轻汉子道:“这里有你们什么事?也来跟着蹚这趟浑水,你们就不怕溅你们一身血?识相的赶紧滚到一边去!”
胡人喜欢把短刀插在靴筒中,因为这名少年穿着胡衣,所以也把障刀插在了靴筒中。
其中一个汉子道:“这里虽说没有爷爷我什么事,可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爷爷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倚强凌弱的小瘪三,这件事爷爷今天还管定了!”
汉子说着,仓啷一声就把手中的横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举刀就要砍向少年。
看大汉作势欲劈,手持障刀的少年不由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