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以为书生要偷他的酒喝,但他的判断这次却失误了。
书生闻过以后,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最终还是把酒葫芦盖好,又重新放回了石头上。
当书生抬起头来时,正好看见了已经来到他面前的秦钺。
“你你好”
见自己偷闻人家酒的举动被主人发现了,书生脸上立马呈现出一副十分尴尬的表情。
秦钺并不以为然,而是友好地对书生道:“公子你好,些许寡淡的酒水,行路之人若是口渴了,喝些无妨。”
书生赧颜道:“不谢了,在下这里还有些!”
书生说着,也从腰间解下一个油光锃亮烫着字画的暗红色酒葫芦来,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不是小偷,还把葫芦塞子拔开,举起葫芦仰起脸就喝。
可举了半天,酒葫芦里愣是没有一滴酒流出来。
书生尴尬地晃了几下酒葫芦,这才勉强滴出了两滴酒。
书生咂巴咂巴嘴,一副难舍最后一滴的表情:“没没了,真就没了!”
看着书生滑稽的样子,秦钺差点没笑出声来,因为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秦钺问书生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书生重又把酒葫芦挂回腰间:“去城里,去长安城里。”
秦钺道:“赶巧我也刚捉完虫儿,正好也要回城里去,我们就一道走吧!”
书生看了一眼石头上的酒葫芦,然后咽了口唾沫道:“好,好得很,这样路上也好有个伴!”
走在回城的路上,秦钺问书生道:“敢问公子哪里人氏,名讳怎么称呼?”
书生道:“在下城东白鹿原上焦家村人氏,姓焦名遂字达之,遂是遂愿的遂,达是达到的达,之是之乎者也的之。敢问少郎君的高姓大名?”
这书生确实酸得很,说起话来居然也喜欢咬文嚼字。
焦遂,这名字秦钺听上去有些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
“不敢,在下京兆府长安县光德里人氏,姓秦名钺自寒兵,钺是兵器的那个钺,寒是冰寒的那个寒,兵是兵器的那个兵!”
虽然唐代把隋代的里改作了坊,但人们在向别人介绍自己,或是历史学家为某位历史名人作书立传时,还是习惯把某人说成什么县什么里人氏,一般不会说是什么坊人氏,里坊通用,这只是个习惯问题。
古代男子年幼起名,弱冠后始有表字,但这和女子盘头一样,只是一种习俗,并非法律层面上的硬性规定,也有很多人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比如唐代大诗人李白,因其母梦太白金星入梦而生李白,所以李白一出生就有了名和字。
秦钺也学着焦遂的口气回答道,又问,“公子这是要进城公干去吗?”
焦遂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公干?是应友人之约,去醉仙阁饮酒。”
秦钺心道,看来这家伙肯定是个嗜酒如命的瘾君子。俗话说得好,十里地赶趟嘴儿,还不如在家喝凉水儿。如果这家伙不是个酒鬼,也不会在这么个大热天里为了一顿酒就冒着炎炎烈日走二十来里路跑到城里去,看来酒的魔力还真是不小啊!
焦遂又问秦钺道:“寒兵兄弟,你捉这些虫儿有何用?”
“哦,不瞒达之兄,在下就是在东市上卖虫儿的,这便是在下的衣食!”
焦遂称呼秦钺为寒兵兄弟,秦钺也不好再称焦遂公子,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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