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蟋蟀罐,李红问秦钺道:“对了,三郎哥哥,这都第八天了,咱们的蟋蟀罐差不多也应该烧出来了吧?”
秦钺打了个哈欠道:“这是王伯他们第一次烧造蟋蟀罐,咱们也不能催得太紧了,明天再等一天,我后天就带着虎娃兄弟去一趟白鹿原,要是烧好了,我们就把蟋蟀罐背回来。”
李红道:“那么多蟋蟀罐,你们能背回来吗?要不还是雇辆马车吧!”
秦钺笑了笑:“红妹,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总共才六十个小罐子,一个顶多也就一斤重,再缠上点草绳子,每人再加个柳条筐,我和虎娃兄弟一人顶多也就背个三十几斤,这点东西我们两个大小伙子要是背不动,我们还有脸吃饭?”
李红玩笑道:“三郎哥哥,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嘛!万一你们一不留神摔倒了,摔了你们不要紧,要是把蟋蟀罐摔坏了,那咱们不就赔大了吗?”
秦钺知道李红是在开玩笑,一边转身一边道:“不和你们说了,我还是睡觉去吧!”
第二天上午,秦七郎一早就来到了菜园子,和秦钺商量什么时候去白鹿原拉瓷器。
秦钺道对秦七郎:“七郎,为了节省点开销,这次我不打算雇马车了,路不远,东西也不是很重,我打算和黄虎去把瓷器背回来。为了我和你红姐的事,你也跟着跑了好多天了,这次就不用你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背东西是个苦差事,比不得坐着马车出去风光。秦钺觉得,秦七郎虽然是他的兄弟,但已经帮他不少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再去抓秦七郎的壮丁,让秦七郎为他做苦力。
秦七郎道:“三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本是自家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这事我必须去,我去了咱们就三个人了,你和黄虎也能轻松点。再说了,我在家又没什么事,大家一起去,溜溜达达的去,溜溜达达的回,说说笑笑的,全当去玩了。”
秦钺无奈,只得笑笑道:“既然你不怕辛苦,那就一起去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巳时末,按秦钺前世的时间说,也就是不到上午十一点钟的样子。
“请问,这里是秦少东家的家吗?”
秦钺和李红正坐在客厅里陪着秦七郎说话,黄虎在院子里整理蝈蝈笼,准备过一会就和李红去东市上卖蝈蝈,忽然听到院子外面有人问话。
黄虎抬起头,见是两个背着柳条筐的少年,就回答道:“是呀,你们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少年回答道:“小哥,我们是从白鹿原窑厂来的,是来给少东家送瓷器的。”
秦钺c秦七郎和李红闻声,急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站在篱笆墙外的两个少年不是旁人,正是窑厂的两个年轻窑工钱九和孙六。
秦钺连忙打开篱笆门,把钱九和孙六让进院子,问道:“钱九,孙六,你们怎么来了?”
钱九回道:“少东家,您要的瓷器已经出炉了,师父怕您着急,就让我们把瓷器给您送来了。”
秦钺忙招呼黄虎过来,他和李红一组,秦七郎和黄虎一组,四人分别帮着钱九和孙六把柳条筐从背上卸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银杏树下的桌子上。
秦钺又问道:“是什么时候出炉的?”
钱九再次回道:“昨天上午就停火了,闷炉又闷了一天一宿,今天早晨出的炉。”
李红也道:“你们走这么远的路,一定累了吧?”
孙六腼腆地笑了笑,抹一把脸上的汗道:“累倒不是很累,就是快把我们渴死了。”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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