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问什么?”
少年道:“你这几天去过西市上的一家瓷器行吧?”
果然不出杨怀所料,这少年找他就是为了瓷器行的事。
杨怀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既然这少年知道他去过瓷器行,那肯定已经知道了他敲诈瓷器行女主人的事,既然知道了他敲诈瓷器行女主人的事,就肯定已经知道了他企图逼奸瓷器行女主人的事,既然知道了以上这些,就肯定已经知道了他私自扣押人犯的事。
杨怀心知肚明,他身为一名金吾卫执法军校,却知法犯法,不但私自扣押人犯,视他人生命如草芥,还对人犯家属进行敲诈和逼奸,以上这几条罪行一旦查证属实,有很大的概率会被军法司处以极刑以正军法。就算不死,也会被军法司那些活阎王打得丢掉半条性命,别说是升官发财,估计连他现在这折冲校尉的职位恐怕也很难保住了,弄不好还会被判罚徒刑,甚至被充军边关,甚至永世为奴。
想到这里,杨怀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人生真是冰火两重天,来时的路上他的人生还是一片艳阳天,想不到眨眼间就已是寒风刺骨冰雪交加。
可以上几样,不管是判罚徒刑,还是充军,抑或永世为奴,都不是杨怀想要的,被处以极刑以正军法,他更不能接受,就算打一百军棍,他也承受不起。
杨怀一向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想到这里,不禁把心一横,回头看了一眼门外,见回廊里空无一人,便跨前一步,在少年面前坐下,将手中横刀横置于面前的桌子上,一只手握着刀鞘,一只手握着刀柄,凝视着少年道:“没有,本校尉从来没去过什么瓷器行,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怀还不知道对面这个少年的真实目的,所以并没有马上发作。
如果他能确定,面前的这个少年是想为瓷器行的那个女人报仇,是想置他于死地,他会毫不犹豫地拔刀将面前这个少年直接砍杀,然后告诉醉仙阁酒楼里的人,说这少年企图刺杀金吾卫执法军校,让酒楼通知武侯铺军士前来处置。
至于他本人,也会趁乱离开醉仙阁,然后飞马赶回佽飞军大营,将此事通告给苗旅率和沙旅率,三人会紧急收拾了细软,飞马出南城门直奔终南山,大不了去做一个打家劫舍的悍匪。退一万步说,就算隐姓埋名亡命天涯,或者去做一辈子道士,也总比被军法司抓起来处以极刑划算。
少年看了一眼紧握横刀的杨怀,微微一笑道:“杨校尉,你不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贪财和好色都是人的本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杨校尉,如果你把你的所作所为都承认了,本公子还敬你是条敢作敢当的汉子,可你要是如此,我只有鄙视你了。”
杨怀将手中横刀拔出半截:“这位公子,本校尉的时间有限,我不想听你啰嗦,只想问你一句,你把本校尉诓骗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少年看着杨怀:“我还想问你,你在本公子面前拔刀,意欲何为?”
杨怀冷笑道:“少年,你少和我转文,我拔刀还能干什么?这都是你逼的,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杨某一个满意的答复,休怪杨某人心狠手辣!”
少年喝了一口小酒,笑道:“你要杀我?”
杨怀也笑道:“死在杨某手中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也不多你一个!”
少年忽然大喝一声:“来人!”
杨怀大惊,以为中了埋伏,急忙起身转身看去,可回廊里依然空无一人。
正在这时,桌子帘布下忽然伸出两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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