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和夏荷又带秦钺走进了隔壁的一间正房,这里便是焦遂的书房。
秦钺看到,焦遂的书房很大,整整占了一大间房子,里面不但书案c书架c桌椅板凳俱全,还有一个供主人临时休息的坐榻。
焦遂的书房可比卧房显得干净整洁多了,每一件家私都擦拭得光可鉴人,估计一心想出家修行的焦遂最近也没怎么来过书房,否则这里也不可能这么整洁。
书案上放着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连镇纸c洗笔c笔架都是玉石和象牙雕成的。
东面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靠西墙除了书架,还有一个百宝格架,架子上摆放着很多玉器珍玩,其中居然还有两件价格昂贵的象牙摆件和几件金银器。
秦钺随手拿起一只双鱼纹九瓣莲花金碗,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发现这只金碗最少也得有半斤重,光是这只金碗就能直接兑换五六十两银子,这还没把金碗本身的艺术价值计算在内。
秦钺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买主,这些名家字画和珍玩的价值少说也能值几千贯钱。如果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卖了,他就等于是白捡了一处农庄和一千多亩土地。
秦钺知道,焦家不但祖上出过做官的,焦遂也做过官,而且还认识那么多达官显贵,估计这些东西大部分都不是花钱买来的,而是像汝阳王李嗣恭那样的达官显贵送的。
以焦遂背手撒尿不理老二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懒散性情,肯定也没具体算过这些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否则也不会全都白送给秦钺,居然连直接可以兑换成钱的金银器都没带走。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焦遂对这些珍玩玉器的价值其实是了解的,但因为一心要抛却荣华富贵出家访道求仙,家都不要了,就更不可能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
秦钺本身就是个玩家,对玩家的心理了如指掌,知道但凡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器玩,只有真正喜欢的人才会出大价钱购买,让焦遂拿着这些东西去外面一件件地寻找合适的买主,以焦遂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有那个耐心。
说白了,人家焦遂的境界绝非凡夫俗子可比,人家根本就没在乎这些。
这还是秦钺来到唐朝后拥有的第一个书房,既然进来了就要寻找一下做主人的感觉。
他拿起一本书在书案后装模作样地坐了一会,然后让春柳研了一些墨,拿起笔龙飞凤舞地胡乱划拉了几个不伦不类的巨形汉字,然后问春柳和夏荷道:“春柳,夏荷,你们觉得是本公子的字写得好,还是焦公子的字写得好?”
秦钺小时候还是练过几天书法的,写字对他来说并不难,难的是写不好。
春柳和夏荷也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夏荷点点头道:“虽然我们不识字,可我们还是觉得郎君的字写得好。”
秦钺微笑道:“何以见得?”
春柳道:“焦郎写的字又小又黑,可郎君写的字不但个头大,而且还像树杈和鹿角一样好看,而且有的地方墨多有的地方墨少,就像画画一样,当然是郎君的字写得好了。”
秦钺哑然,原来在春柳和夏荷眼里,写字胡乱划拉写得满天飞就是好看,写得规规矩矩的就是难看。
看来他写毛笔字的水平真不咋样,充其量也就能糊弄两个不识字的小丫鬟了。
不过,坐在如此雅致的书房里,纸墨飘香,佳人相伴,确实是一种享受。
正当秦钺陶醉之时,秦安在敞开的书房门外叫道:“少郎君,王伯带着窑厂的窑工们来了,正在前院候着。”
秦钺对着门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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