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安静了。
“老先生,请恕安晴冒昧,您的家人”
“有两个儿子,都死了,战死在造叶。”老郎中长吁一声,悠悠道,“大媳妇改嫁,带着我的孙儿去了村北。”
“战死在造叶?”
“二十年前,那场宋叶之战,大宋可是战死了不计其数的好儿郎啊。白骨眠霜草,好啊,好。”
月色之下,老人忽然扬起了头,老泪纵横,拍打着膝盖,口中不住地重复着一个好字。
安晴愣了片刻,不知为何,口中仍是喃喃重复了一遍老人的话:“二十年前,宋叶之战”
很多事情,在她脑海中回放了起来。
胡不喜是汉人,赵无安来自造叶,二人却自称是从学走路开始就认识的好友。
胡不喜手中的胡刀,有一式叫做砍草,砍去的却至少是三十丈方圆,半里乾坤。整个中原,也只有漠北有那样浩瀚的一片草原。
而漠北,却不巧正是在二十年前被造叶铁衣军踏平,并收入造叶国版图之中。
赵无安——当年的伽蓝安煦烈,当时也是那场战争的统领之一。以十二岁的稚嫩年龄,于鹰扬谷外挡住宋军的反扑之势,替宋叶之战画上了句号。
虽然真正的交战时间不过六年,但很多人都认为,宋叶之战,直到现在还远未结束。
“不明白。”安晴晃了晃脑袋,把这些念头从心头赶走。她走进竹屋,来到赵无安的床前,想等着他醒来,为她解释这一切。
毕竟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安晴牵起赵无安的手握在掌心,却发觉他的手意外地冰冷。
而与之相对的,赵无安的额头却烧得滚烫,脸色也比之前差上了许多。
安晴慌张了起来:“老先生,老先生!”
老郎中急忙从外头进来,揉了揉自己老得发昏的眼睛。
“老先生,无安他怎么会烧成这样?”安晴着急道,“您不是说他几个时辰之内就会醒过来吗?!”
老郎中一边念叨着勿慌勿慌,一边坐在床沿,拉过赵无安的手臂诊脉。
他的两根指头刚一碰到赵无安的手腕,口中喃喃的字就变成了“坏了”
“怎么了?”安晴心急如焚。
“刺他的剑上,应该有毒。”老郎中面如死灰。
“初伤无碍,三天三夜后才发作。一旦生毒,便无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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