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小天之后,面对大家的沉默,他先是轻笑一声,随即摇摇头,显出一副可气又可笑的样子,
“猫爷,您这种问题,厌了厌了。”
“”
“昊子是在悠面前丢了眼睛,也是在我面前丢了眼睛。且不说他需不需要帮手,就算他不去拿回来,我也肯定要想办法的。”
“天儿”
“我不喜欢命运这个词,但如果说自己注定要遇见你们,我不后悔。至于能不能活下来,是另外一回事。您总觉得年轻人害怕生死,殊不知我们这一代人,是最无所忌惮的。好了好了,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如果各位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家了,洗个澡睡一觉,打声招呼什么的。”
小天的语气很轻,但字字如斤。他本打算告诉大家玄冥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但想想还是算了。很多事,用实践证明吧。猫爷望望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朝我看了过来。他斟满我面前的酒,缓缓说道,
“我也跟你们去吧,老归老,多少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猫爷,您以前也无数次目送我上战场,知道我刃狼户的规矩,除了少年兵,您见我什么时候用过妇老?打仗是年轻人的事,您在,我们势必都会有牵绊,放不开手脚。老者,守业授业,您就当是帮我们记住这一切吧。而且,有您这一口酒,够了。”
我不能让猫爷跟我们去,当年白魔一战,他已经失去太多太多。古四圣的神话,不能因为我彻底断绝。更可况,这些年他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作为“养父”,我怎能再让他跟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猫爷是真的老了,他望着我,两眼一下就失了神。我想的,我在意的,他都明白。好半天,只见猫爷长长叹口气,从怀里取出一捻白色手帕,在我们的注视下缓缓打了开来。那是一柄短柄弯刀,除了周身斑白看不出什么材质,样子还很是奇怪:没有刀柄,与刀身自成一体。可不管怎样,锋利间那冷冷寒光,让所见之人难隐心之敬畏。
“知道你好用短刀,做成之后留了好多年。本来以为不用给你了,但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名字叫虎臼,是用我当年被打碎的牙齿做成的。这上面,留有我全盛时的力量,好好用它,说不定会有很多惊喜。哈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了。”
“猫爷谢了!”
“谢什么谢,散吧散吧,小天同学不是等的不耐烦了么。早点休息,明儿个满心出发。我摆下好酒,等你们回来!”
说了半天散,其实也没几个人离开,除了我跟小天,牙牙和司徒本就没什么地方可去,干脆留在猫爷那里过夜了。
“如果这次咱几个能活下来,悠,我带你去见个人吧”
“谁呀?”
“哈,暂时就不说了,眼前事要紧,省的分心。是关于雁翎关那些人的,我发现一些新线索。”
“好吧,等咱把这档子事过去的。”
“嗯。”
从猫爷那里出来之后,虽然家不在一个方向,但我和小天还是走了好一段。昊子不在,我两也变得空落落的。他忽然想到阿宁的事,但出口之后还是自顾自打断了。的确,眼前事要紧,昊子还在那儿瞎着呢。
“悠,你说,咱们把昊子扔那儿没事吧,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也没办法,由他吧,眼下这情况,那么做对他是最安全的。咱哥儿仨,总不能都折里面吧。”
“”
小天和我分开了,一个人沿着钢铁大街,默默走在灯下。他家离猫爷的酒吧不远,二十来分钟就能回去。然而走着走着,当到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停住了:直行不远就能到家,而如果拐弯的话,没一会儿也能到克图四中。阿宁在那里。
“要不要告诉她呢?”
小天犹豫了,作为“玄冥”,阿宁的确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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