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负重被哈达承担了,更确切地说是被托娅承担了,因为托娅的负重一直在哈达身上,而她现在背上了我的。
我虽然烧退了,但是身体依旧虚弱,不过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这就是毅力!
毅力很多时候可以弥补体力的不足。
我们走的依旧很慢,我很多次都想走到前面,和闻革交流一下,问他昨天晚上是否看到悬挂在空中的我,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因为风太大了,你想超越前面的人可以,但是想超越三四个人,那就难上加难了。
尤其我必须匀速前进,想要加速,那就必须使出吃奶的劲,可关键一点就是我吃奶的劲已经用到匀速前进上了。
我们再也没遇到昨天那么大的冰缝,但是小冰缝随时都有,不过基本一步就可以跨过去,但是隐藏的很深,上面都被积雪覆盖了,只有走在最前面的闻革能够发现,然后让队伍停下来,他在前面走出一段距离,然后再回来,监督大家一个个过去,之后又再次马不停蹄地走到最前面,他的脚印就是我们前进的坐标。
我们大家都相信,这个地方的脚印肯定是开天辟地以来,人类第一个足迹。
中午扎营休息时,我特意选择和闻革一个帐篷,这个人体力惊人,除了脸部皮肤和我们差不多红以外,他就跟没事似的,就算看起来最强壮的才贤都不如他,每次将冰锥扎入冰面固定帐篷的活,基本都是他干的,我真不知道他这么瘦小的体格到底从哪里获得如此巨大的能量。
“你不累吗?”我嘴唇已经冻裂,说话有点费劲。旁边的托娅和青萍在热食物,才贤累的不想说话。
“你说我吗?”闻革笑着看了我一眼。
“对啊,你有什么秘籍吗?”我打趣道。
“没什么,平时多锻炼而已。”闻革靠在才贤旁边,帐篷不是很大,人不能站立,如果躺下,正好勉强是五个人的位置,我们现在都努力给热食物的人让地方。
“我昨晚看见你了,半夜还出来巡视。”
“你看见我了?”闻革笑着看我,才贤则睁开眼,惊讶地问:“你不是发烧了吗?”他刚说完,托娅也奇怪地看我。
“你不是也看见我了吗?”我看着闻革,没有躲避。这次大家的目光都转向闻革,希望他确认我不是在说梦话。半夜出去别说是病人,就算正常人也怕被风吹走啊。
“我看见你了。”闻革这句话让很多人都惊讶,尤其托娅,她看着我,“你昨天一直都在我怀里啊,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们的帐篷密闭性很好,如果有人出去,其他人都得被风冻醒,那个风即使开一个缝,都跟刀子似的往里飞。
“我为什么会在空中?”我不相信妖魔鬼怪,但是那段记忆太深刻了,如果是梦境,极有可能早上一醒就忘记了。只是我和闻革对视,以及我俯瞰这些人——包括躺在托娅怀里的自己,那一幕十分清晰,我甚至可以说出闻革昨晚上出来都没戴护目镜。
“你的灵魂出窍了。”闻革这话让我浑身冰凉——其实身体已经冰凉了,但是你想在那个基础上继续冰凉,是什么感觉。
那是一种恐惧。
闻革的解释在才贤和青萍听来,没有太多意外,甚至带有些许的惊喜。不过托娅却赶紧摸我额头,发现还算正常时,才说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为什么?”我想问为什么灵魂出窍,但是临时改了主意,“你为什么可以看到我的灵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看到你飘在帐篷顶上。”闻革轻描淡写地回答,显然不想告诉我太多。
“闻革有一些特意功能,能够通灵。”才贤开口了。
“不会吧。”我听着有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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