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思忖了半晌,也是觉着有道理。“也好,叫他做个提防,这些个老顽固,一定是要他觉着好的,才肯放手的。”
那齐妫与刘义隆二人,一路上也是过得极为潇洒,既无宫中那般规矩,又无公务缠身,倒是叫二人痛快淋漓了不少。
至江陵那一日,便从京都传来刘义真出任都督南豫c雍,司等六州诸军事及车骑将军c开府仪同三司c南豫州刺史,管辖之地达五十州。
看着这一消息的齐妫倒是蹙紧了眉头,将这大面积的州县交与他管理,不免心生疑虑了。
刘义隆心中自然是失落的,但想着当初齐妫与自己说的那些,便也就不打算去计较这些东西了,今日见着她的神情却是有些不对,倒是有些奇怪了去,双手搂过她的肩头,问道:“何事惹得娘子这般皱眉不展了?”
齐妫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指着桌上的东西道:“却不知这父皇是何意,既是打算将那皇位传给太子,便不应该将这五十个州给了二殿下。”
刘义隆拉过她一道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公文,浅哂道:“父皇的心思我们是猜不透的,但是,既然是将皇位传给大哥,那给二哥管辖几个州算得了什么呢。”
齐妫认真地看着他的神情,伸手将他的衣领子理了理,轻声问道:“你呢?”
“我?”刘义隆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吸着她身上特有的芬芳,淡笑道:“一粥一饭,一人一心。”
齐妫不由得搂住了他,将脸放在他的发丝上。“谢谢你。”在这尘世当中,对于一个女子来讲,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叫人觉得值得的呢?他做不做皇帝,能不能受到器重,于他二人来讲,他们都是各自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其余的人与事,与他们又有何干?
刘义隆抬眸看着她,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认真道:“我们现在只管着我们这一方地,只当是不问世事罢了。”
齐妫点头。“好。”
“过几日带你四处去转转,还记得那次你险些被抓来这里么?”刘义隆打量着这赐的府邸,虽说朴实了些,但对两个人住,已经够了。
齐妫点头。想起那一日为刘义真挡下的那一刀,胳膊上至今都留着那道疤痕呢!这般想着,竟然拿小子还欠着自己的一次救命之恩了?实在是件不错的事儿,以后若是真有什么,也能拿出来挡一挡了。
接下来的几日,刘义隆忙得不可开交,忙着公事的交接及快速地了解整个江陵的风土人情,便是将齐妫放过了,由着她自己出门逛了去。
江陵地处长江中下游,偏南,发展显然没有长安那边的盛况,但贵在旁水靠山的,水路畅通,船只来往迅速;有着与长安那边不一样的风土人情,长安的大气和粗犷与江陵的婉约和细腻,当的是不同的风格,造就了不同的礼仪,这里的百姓更注重了相互之间的礼貌,在街上走着,竟是连叫卖声都要低婉了许多,带着软浓的口音,听着叫人觉得有趣。
三人中除了齐妫,鱼儿与霁儿都是南方人,倒也不足为奇,虽说与建康有些不同,但到底也是大同小异去了。
三人经过七八天的查探,也是差不多都了解了一些。
这日刘义隆也是难得的清闲,便借着齐妫的邀请,出来四处走走。
“义隆你瞧,这江陵的水路极是畅通,但我这几日特地查看了一番,发现这里民用的船只不多,倒是官用的运送往来频繁些。”齐妫指着那滔滔的长江水,在不远处翻滚着,气势磅礴,但静处却又是波澜不惊,好似纹丝不动一般,倒是一番奇景,周边的景致也是一流,群山环绕,郁郁葱葱,晨曦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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