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落,几片不知愁绪的金黄叶儿飘落至棋盘之上,掩盖起这一场厮杀与硝烟。
白公公将所有的视线从那一片金黄的梧桐叶上移开,苦笑一声。“就知你最是护短不过,咱家不惹了,还不行吗?”
灵尘淡淡一笑,双手合十道了句佛。“多谢松弗手下留情,贫僧民铭记于心。”
莫茹萱似懂非懂地听着,也不知这两人打的什么谜,好似在说她的事情,又好像只是在说棋。
白公公哈哈大笑,将莫婴宁一把从怀中举起放到自己背上,掂了掂。“福宝君倒是重了些,看来莫夫人将你喂养得很好啊。”
宁姐儿撇撇嘴,娇气地哼了一声。“娘亲当然将我养得很好,我都胖了好几圈了,连去年白伴伴送我的衣服都穿不下了呢!”
白公公被她的童言童语哄得开怀大笑,背起她转了几圈,也惹得宁姐儿留下一圈圈荡漾的银铃笑声。
莫茹萱见此,偷偷看了眼灵尘,企图从他那里得知一些情况,也好决定如何对待这位圣rén iàn前的红人。
灵尘得了徒弟的求救眼神却连个眼角都没回,只轻轻晃了晃右侧的袖袍,然后将身上的华丽僧袍脱下,扔到了石桌上,自个儿潇洒离去,只留给莫茹萱一个背影。
师父的意思是要自己随机应变吗?
“既然福宝君如此好兴致,那白伴伴随你去荒山瞧瞧济北王爷举办的诗会如何?”
不知何时,在她出神的时候,白公公已经同宁姐儿决定了接下来的路线。
“大姐姐,白伴伴说让我们去瞧瞧平城哪些青年才子,也不知有没有谁能够那么有幸,成为我的姐夫呢?”
看见趴在白公公背上的宁姐儿,莫茹萱好气又好笑地走到他身侧,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你话多!是不是巴不得我离开了你才好一个人占了父亲母亲?”
宁姐儿吐吐小舌,一副心虚的模样,小脸儿窝在白公公的颈部,死活不肯露出来。一副被你看穿了的模样,倒是让莫茹萱大笑不已。
白公公听着少女的笑声,也觉得舒畅了许多,掂了掂背上的小丫头,取笑道:“方才还说自己长大了呢,怎的同那些还没断奶的孩子一般,如此小气性呢?”
宁姐儿不依地在他背上作乱,“我才七岁!才七岁!”
莫茹萱担心宁姐儿做过了,赶忙道:“方才我在树上瞧见韩家的两位姑娘也上了山,听说韩家大xiǎ一 jiě心悦济北王已久,也不知是否同我平城的那些闺秀闹不愉快”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这后半段不用再说也能明白。只是这莫大姑娘是不是有意的呢?白公公的眉头一蹙,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哦哦!”宁姐儿倒是欢喜得很,毫不避讳道,“那两个人肯定被刘家的姐姐欺负得不成样子,哈哈哈”
这幸灾乐祸的模样,让白公公疑惑不已,“福宝君说说,韩家姑娘怎么得罪你了?”
宁姐儿冷哼一声,“大姐姐说,要以德报怨。不过宁儿也不是好惹的,让她们泄了三四天肚子,也算是讨回了些利息!”
连泄三四天?心智坚硬如他也无法想象自己连续腹泻三天会是怎么副德行,那韩家的两个女娃娃,娇娇弱弱的,虽然他亦是不喜这二人的矫情,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竟能下此狠手?听她意思好像还轻了。
“就你胡闹!”宁姐儿下药的事情她如何不知,若非她暗中相助帮忙处理干净,济北王怎会拿她们无可奈何,只能罚了韩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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