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禅院里东奔西跑的女子,莫茹萱再次扼腕自己当初的错误选择,害得自己连个安慰觉都没得睡了。
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拽着身侧同样睡眠不足以至于多了两个黑眼圈的清儿,似睡似醒地问她:“兰溪王妃今日怎的醒的晚了半个时辰?”
话音一落,天际第一抹朝阳恰好晒到她脸上,竟带了一点诡异的温暖。
伴着朝阳,清儿也打了个哈欠,给自家王妃系好披风,苦笑回道:“因为昨夜兰溪王给兰溪王妃说了半夜的书,王妃睡得熟了些。”
这种能够造福她与自家王妃睡眠的大事,清儿早就去打探清楚了,并且已经让冷风去买了大量的书送给兰溪王爷了。
想必今晚也能睡到卯时末吧?清儿暗搓搓地期待着睡到自然醒的时光。
张了张嘴,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一脸四天她在卯时初就被拉起来,可怜她看着睡得一脸熟的江慕寒的时候,有多么想要一脚将他也踹起来!
又一个哈欠出来,伴着泪花,莫茹萱决定奋起抗争自己的美好睡眠时间。搭着清儿的手,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还在那儿耍剑的何氏而去。
天知道她做什么不去和兰溪王躺被窝,非要拽着她起来练什么剑!不知道她是孕妇吗?
莫茹萱忍无可忍,决定不给她留情面了。
“七弟妹每日这般早起来,虽是为了嫂嫂我好,但冷落了七弟,当真划算吗?”她试探着问还在那儿练剑的何氏,“弟妹难道不担心七弟有所抱怨?”
手中的木剑兜了个转,漂亮地挽出一个剑花,何氏一脸诧异地看她,汗顺着脸颊流下。随手将剑扔到一边,何氏疑惑地看着她:“不是六嫂让我来陪你的吗?”
莫茹萱柳眉一挑,“我何时说过这话?”
她说过吗?她怎么不记得?莫茹萱瞥了眼一侧的清儿和端午,见她们齐齐摇头。
“呀!”何氏惊吓捂嘴,凤眼多了一抹不好意思,“不是第一日相见时,六嫂说每日都起不来,怕对孩子不好吗?所以我”她挠挠头,尴尬地询问,“难不成是我理解错了?”
莫茹萱深吸一口气,险险没因一口气换不过来,气昏了过去。
那日她就只是客气地说了一句,谁让何氏一缓过劲儿来,就直直地盯着她的肚子,好似要看出一朵花而来,吓得她赶忙转移话题,就怕自己化在了何氏的眼神之下。
谁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竟然被这女人记到了现在,甚至还每天起来叫她。真不知道是该欣慰她对自己的好心,还是埋怨自己的缺心眼。
看来,有了这孩子,她真的蠢出了一个新高度。这一次,连她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清儿和端午捂嘴,不敢笑出声来。原以为是兰溪王妃想做什么,谁知道竟然是自家王妃自作孽,还不能怪人好心。
毕竟,人家是真的好心呐。若非有兰溪王妃,自家的王妃每日都能睡到日上三竿,哪里会在这个点穿戴整齐坐在这儿?
“没有!”莫茹萱很坚定地摇头,让何氏那不安的神情总算好了起来。
见她没怪自己,何氏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摆摆手,“既然六嫂醒了,那妹妹就先回去歇息了。啊哈”
一边说一边走,看都不看坐在一边石化的某三人。
归去来趴在屋顶上哈哈大笑不止。
老天开眼呐!她也有今日!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以往怎么没发现端庄贤惠的兰溪王妃还有这样的本事?早知日此,他早就抢人了!
“闭嘴!”莫茹萱咬牙切齿地横了屋顶上快笑抽过去的归去来,手中的一根银针脱手而出。
归去来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化三的银针,上了一侧的梧桐树。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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