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之前戏弄过莫茹萱,何氏在她面前总有些底气不足,甚至是畏手畏脚的,连个眼神都不敢对上,即使对上了也迅速离开,看得莫茹萱也是无奈又好笑。
这么小的胆子也敢将她的军,确实是世间奇事多啊!
看到自家婆娘这般没用,兰溪王只能扶额表示羞愧。他暗地里打了那么多的眼神,她愣是半点都没收到,全都抛给了瞎子。有这么一个直肠子的媳妇,他上辈子一定做了大好事!
“嘶!”捂住被抽了一下的左手,兰溪王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六哥,期待他能手下留情。
江慕寒可不是个会溺爱弟弟的兄长,迎接他期盼目光的,是又一下的柳条枝。
“既然老和尚已经给你正了骨,那就给我把落下的功课都给捡起来。”清冷的声音发出呵斥的声音,竟意外的悦耳。
严师出高徒,江慕寒做师父的时候,那可比灵尘严格多了,让躺在一旁的莫茹萱不由感慨自己当年幸好没落在他手里。
何氏很想为自家王爷求情,但看到他已经看不出区别的双腿,只能硬忍着心疼,泪眼汪汪地看着咬牙坚持的夫君。
自从怀了身孕,她总是会莫名地心软,看她这折磨人的神情,也有些于心不忍:“慕寒,我和七弟妹去集市一趟,你们慢慢训练吧。”
眼不见为净,总不会再是这样一幅“我夫君好可怜,我还想帮他”的神情了吧?
归去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隐去了身形。
既然某人愿意去钓鱼,他总得准备好水桶吧?若是鱼儿死了,那可得不偿失。
执柳条枝的手微微一僵,江慕寒无声地点点头,“记得让一或者是冷风冷言跟着。归去来,我不放心。”
好在归去来没在,不然非得上演一次全武行不可。
得了应允,莫茹萱欢天喜地地拽着何氏,强拉着她往外走。
我也想去!兰溪王苦哈哈地蹲着马步,羡慕地看着自家媳妇。那长了眼似的柳条枝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的手上,痛得他泪花直打转。
“六哥!”哀怨地瞪着他,摸摸自己被抽了三下的左手,那深刻入骨的伤,都快让他落下男儿泪了。
江慕寒铁血无情地将他镇压,“再蹲三个时辰!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起来。”
甩袖走人,端是仙人风范,可行的却是小人行径:“给我看着,若是兰溪王没有蹲完,你们就给补上,十倍!”
身侧的护卫和太监纷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可怜兮兮的自家主子。
安王可是个言出必行的,他们也不过是娟弱的身子板,哪里抵得住安王殿下的责罚?所以啊,殿下您就自己担着吧。
看着眼前这帮无情无义c背主弃义的奴才,兰溪王咬牙忍着。你们给本王等着,看我怎么折腾你们!
何氏很好骗的,在莫茹萱的几句软话下去,她又变成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兰溪王妃,顺带着将自家夫君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我家王爷啊,最是聪明了。他说了就一定会成真的。”何氏很骄傲地将兰溪王卖了个干净,“就像是之前,王爷说只要我连续找六嫂早起几日,一定会让安王殿下变脸。我不信,谁知道竟然”
“王妃!”何氏的贴身丫鬟荷香急忙扯着她的衣角,让她别再说了。
“是吗?”莫茹萱面带微笑,但心中已然起了坏心思。巧笑如靥地看着何氏以及试图提醒她的荷香。
安王妃的这一眼,吓得荷香赶忙老老实实地跪在一旁,头都恨不得埋进地里。
完了完了,王爷啊!可不是荷香不帮您,实在是荷香也无能为力,您自求多福吧。
“兰溪王有这么一个妻子,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功德。”车外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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