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你怎么会——,”大个捂住他的嘴,接着一把将他抱起。
“闯入大牢的人就是你吧?”转眼一看,云修岈提着一个人扔在地上。
大个不语。
“霂临,他是我认识的人。”
云修岈看着他出神了一会儿,接着瞟了一眼地上的人,“正巧,他也是我认识的人,白午,你身子尚未恢复,好好躺着。至于这位故人,可否账外一叙?”
大个轻轻的放下白午,然后安心的给他一个笑容,“冶牧,照看好他。”
负伤的人低头应道,“是。”
风沙席卷,两人半晌不语。
看着肃穆的军队而过,云修岈露出异样的神色,“你看着这沙场有何感想?”
“并无。”
“这是我们打下的河山,这尘土里埋的是血肉,这风沙寒的是尸骨,这是战场,可不是你们的儿戏。”云修岈看着漫卷的黄沙,胸腔中是抑不住的悲愤。
“我从未将它当做儿戏。”大个目及空野,开口道。
云修岈转眼看他,“那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
“你又想我去做什么呢?”
“这个你比我清楚。”云修岈厉色道。
大个嘲弄的笑,“恐怕要让你大失所望了。”
“这个地方我一辈子都逃不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你却不同。”
“你现在说这些也只是为了一个人罢了,若不是他,你又为何劝我?”
“我信他说的,你不能负他。”云修岈握紧双拳。
“云修岈,我都不敢信自己,你又凭什么?”大个转身。
“我一人留不住他。”
大个叹气,“你如何聪明,就如何悲哀。”
“我只问你,千尺崖,是你要去还是白午要去?”
“与你无关,你和他是如何认识的?”
“这也与你无关,若是白午要去千尺崖我不会多想,可若是你,我就不信你没有其他心思。”
大个不回话。
“这就是你的悲哀。”云修岈也是自嘲一笑,收回目光。
回到营帐,大个就看到白午一如既往的笑,“怎么了?”
“没事,我们要走吗?”
“你不是要去千尺崖吗?我陪你去。”
白午盯了他好一会儿,说道,“霂临呢?”
“他大概不会回来了,我们走吧。”
“好。”
万俟连诀步伐匆匆,见一人伸手挡在身前,道,“为何拦我?不是说军中有人闯入吗?”
“七殿下哪里来的消息?军中若有贼人,修岈定不会放过,难不成殿下信不过修岈?”
“信得过。”万俟连诀愤愤的一甩袖,“云将军最好别忘了,时日无多,你可别把圣旨当成耳边风,到时候父皇责怪下来,遭殃的可是你,风靳岑就是前车之鉴,云将军保重。”
云修岈放下手,“和战?那我千万将士的血仇何报。”
“你切莫意气用事自毁前程,一纸和书若能换来鹿围平安,那他们死的也值得,倘若你非要再战,那便告诉我如何将西越拿下?一个荆令可不是整个西越,如今东吴与北楚想必也不太平,难不成你想忤逆圣上的旨意?”
“末将不敢。”
“你是臣,为君事。”
云修岈忍住眼里的悲痛,行礼后转入帐中。
“你可有法子让这局面逆转?”万俟连诀负手而立,开口道。
“我也不知,你想办法尽快脱身,鹿围这一战是免不了的。”来人语气沉重。
万俟连诀叹气,“现下怕是难了,若真起战,我也免不了一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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