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趁此机会负伤下阵,否则这仗输了还好,赢了你也怕是没命了。他选中云修岈可不是因为云修岈无靠山,而是看中他的战绩,论起心狠手辣,风靳岑远不及他。”
“你就不怕云修岈与西越的梁息议和?”
“他若是议和,怕是保不了大牢里那位了。若云修岈真有心与他联手,早就该杀了风靳岑而不是关押,他这么做无非是想给风靳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然他也不会急着出兵。”
“我知晓了。你那边若有什么消息再知会我。”万俟连诀看着将明的天空,倒企盼着是个晴天才好。
“嗯,你多加小心。”
白午实在是无心欣赏海上的风光,咸湿的海水味更让他胸闷作呕。
大个给他递上水,“你可还好?”
“不太好。”惨白着脸,白午抬头看面色从容的大个,他突地觉得大个平静的如同海面上的浪。
大个没注意到白午的表情,只看到海上的一方土地,那一方土地并不大,上面坐落了一立亭子,甚是简陋。
“夙宵,我们到了。”
白午这才转头过去,他觉得有些后悔了,是不是不该来。随即他又笑着握紧了杯子,似乎已经无法回头了,也没办法看那身后的海浪有多大动响。
“思铎见过公子,我家主上已派人在岛上等候多时,请。”
船路过这一方土地,少年仍是作揖的姿势,玄色的发带在海风的淋漓下飞起。
直到船临近岛,思铎才直起背道,“上岸吧。”
只见水中浮现数条人影,他们缓缓游至岸边,一双洁白的藕臂支在岸上,“思铎,可是不央使说的那人来了?”
思铎淡笑,举起笔,将笔毫浸以清水,“可是没给那船破一个洞,着实不甘心?”
四个人走近思铎,一名女子道,“饶仇儿是好奇那位公子,我们可是有五年未曾有设不命司了,想必定是十分期盼吧。”
饶仇儿也徐徐上岸,“我就不信歌生姐一点都不好奇。”
男子一把搂过歌生的腰,“她断没有你这般好奇。对了,思铎,可有讯说后方还会来船?”
“朗卿哥问得好,这后边确实有船,既然这白公子的船已到,后面那个就有劳了。”
“可要现在入水?”朗卿问。
思铎放下笔,“不急,等督御使派过来的人到了再说。对方有备而来,我们怎么也得热热闹闹的迎客不是?”
“药可洒下了?”歌生笑盈盈的看着思铎。
“方才那船未到时,我便将药给了仇儿,未免麻烦,稍后我再给一份,最多让客人们下水便昏过去。”思铎笑眯眯的转身,“哟呵,来得可真快当。”数十条黑影跃下,思铎将案上的宣纸拿起,念道,“庆乐二五七年农历二月初六,二船驶入沧往海,白姓公子日央时上岸,后风云骤变,因风浪而致一船沉,钦央司后寻无果,终了。”
众人看了看风平浪静的海面,不着一语。
“思房,等船沉了,记得将此交到驻守在临海的官兵手里,老规矩,你是传信的,其余一概不知。”思铎认真的洗笔,“是时候了,入水吧,清干净些。”
一干人懒散的应了声,纷纷跳入水中。
思铎看着正热烈的太阳,微微摇头道,“下次换个理由罢。”
大个一路沉默,白午也无心思说话。
“还恕丹宁失礼,接下来的路怕是要两位公子才能走了。”
子伯一行人退后,不再跟着。
“还请公子戴上这白绢。”
虽是白绢,却也无法将面前的事物看个大概,两人分别坐上步辇,一路却有一刻钟的时间。接着被人牵引走至暗湿的地方。
丹宁抬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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