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会谈。范德比尔特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他买的此刻分文不值的伊利股票必须以接近他当时购买时的价格脱手;第二,他在公司董事会的两个人-理查德谢尔(Richard Schell)和弗兰克沃克所受的损失必须得到全额补偿;第三,德鲁必须答应从伊利的管理层中完全退出来。范德比尔特一直想达到的目的从来不是要控制伊利,而是希望伊利铁路以真正的商业模式来运作。
4月19日,星期天,双方达成了协议。这条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奥尔巴尼。"突然,"亚当斯写道,"传言像灾难一样传遍了奥尔巴尼,在宾馆的走廊之间,恐慌开始蔓延开来。人们想起了南北战争中那些最黑暗的日子,那时,失败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没过多会儿,大厅里就开始弥漫着一种深深的绝望,议员们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因为他们听到范德比尔特已经不再反对这部法案。"
此时还没有与古尔德成jiāo的议员们立刻冲进古尔德在奥尔巴尼所住的特拉文豪华酒店(Delavan House)的套间里,"据说,价格在以惊人的幅度下降,"《纽约先驱报》在21日报道说,"那些一直坚持要5 000美元的议员们现在只要100美元就满足了。但是伊利铁路的"金库"大门已经关上了,激战的双方再也没有贿赂这些议员的必要了。"第二天,《纽约先驱报》上充斥着对议员们的假意关心,指出他们每天法定的3美元的津贴还不够给他们买烟抽的。文章接着问道,"议员老爷们的收入如此之低,那么还有什么让他们保住他们的信用呢?"
当尘埃落定之后,德鲁辞去了董事和财务主管的职务,弗兰克沃克和理查德谢尔得到了伊利公司支付的42.95万美元,撤回了他们对伊利公司的诉讼。古尔德和菲斯科分别当选为伊利公司的总裁和财务主管。而当初为阻止范德比尔特控制公司而发行的10万股股票,被很艺术地在随后的几个月中慢慢在市场上卖出,以免打压伊利的股价。当然卖出这些股票的收入都归了范德比尔特,而伊利铁路的持股人们最后发现他们的股权被稀释了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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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平息这场纷争,伊利公司花费了900万美元,比它销售"掺水股"所获的收入还多了200万美元。当菲斯科和古尔德搬进他们的新办公室时,"我们最先注意的,"菲斯科说,"就是积满灰尘的保险柜。"古尔德和菲斯科开始发行更多的可转债券,它们中的大部分被迅速转换成了股票。到年底的时候,市场上已经有40万股伊利股票在流通。古尔德将新发行的大部分股票在lún敦市场上售出,以免对纽约市场造成冲击。
像德鲁一样,古尔德发现伊利铁路简直就是cāo纵市场的完美平台。他设计了一个做空陷阱。尽管德鲁很快就要变成一个被动合伙人 ① 了,但古尔德还是诱使他投入了400万美元。为了迫使利率上涨,古尔德开始一步一步地想方设法抽干纽约的资金供应。他大开支票,让银行保证为这些支票兑付,迫使银行留存现金,以便为随时可能出现的支票兑付做好准备。然后他又拿着这些保付过的支票作为抵押向其他银行申请贷款,进一步压缩资金供应。
到10月底,市场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了,伊利股票的周jiāo易量达到了创纪录的64.7万股,股价也下降到了38.5美元,只有春天时股价的一半。这时德鲁开始有点慌了,他开始从坐庄集团中抽回自己的资金,并且悄悄地卖空了7万股伊利股票。到了11月14日星期六前,伊利的价格停在了36.625美元,德鲁预计股价会进一步下跌。但在星期六早晨纽约股票jiāo易所举行的例行拍卖会上,因为古尔德和菲斯科在大量购买,有8万股伊利股票成jiāo,股价立刻涨到了52美元。此刻,他们已经成功地逼空了伊利股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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