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见了我老不死就跑的人,准不是好人。”四明怪客抢着说,脸孔扳得十分难看。
君珂不得不分辩,大声说:“晚辈并不知是你老人家。”
“你还骂我是老怪物。”
“晚辈看错了人。”他朗声答,毫无惧态。
“你以为我是谁?”
“晚辈曾受百dú真君与白骨行尸的逼迫,忍无可忍,所以要和他们一决雌雄,误以为你老人家是……”四明怪客用一声怪笑打断他的话,伸出六尺长的小竹杖,摇头说:“强辩!那两个怪物早被我赶跑了。”
“老前辈不信,晚辈有口难言。”
“晴!你倒怪强项的,呵呵!揍你!”声落,竹杖突然扫出,厉啸刺耳。
君珂飘身后退,大叫道:“住手!晚辈愿向老前辈赔礼。”
四明怪客竹杖一摆,向前贴出说:“吃我一枚再赔礼不迟,别躲。”
君珂向右飘闪,怒声叫:“以老压少,你怎配称前辈?”
老家伙哈哈笑道:“武林无辈,江湖无岁,少废话,哈哈!”笑声中,一杖贴地卷出。
君珂再闪,大叫道:“休逼人太甚,你……”四明怪客哈哈狂笑,杖化数道虚影,罡风厉啸,身形暴进,将君珂罩住了。
君珂忍无可忍,一声叱喝,剑化龙腾,立还颜色,他懔于四明怪客的名头,功力已运至十成,剑气突然迸发,直迫三尺外。自练胎息之后,进步惊人,内力之浑,大有日进千里之概,每一天的进境皆大为不同,经昨晚龙虎调和之后,更有长足进步,他所练的胎息,乃是玄门至高绝学,而玄门对龙虎调和有特殊的秘术,(男名白虎,女名青龙,男女分练,谓之降龙之虎,讲求练精化气,乃是筑基的功夫,根基有成,方进而讲求调和,谓之水火相济。)他进境奇速并非奇事,差的只是火候而已。
剑气迸shè中,龙吟乍起,化成一个光球,突然从杖影中滚出,再飞起两道白虹,攻向四明怪客的左胁。
四明怪客经验老到,一听剑啸便知估错了少年人,他原先只用了三成劲,百忙中再加了三成,原被dàng开的竹杖儿,突然重向内收。
君珂感到压力突增,竹枝以无穷劲道从左右上三方向内紧迫,真气有回头反奔之象,剑势迟滞不灵,不由大吃一惊,是拼命的时候了。
拼命,他有顾忌,恐怕拚不成,反而受到损伤,心中一动,红衣老道所授的保命剑法出手,第二招“轻云缥缈”倏出,人化轻烟,剑幻虚影,在三方重压之下,鬼魅似的从后飘逸而出,剑轻触竹杖,借力飞逸,只一闪人已脱出竹枝所罩处,轻灵地退出两丈外,快!快得令人ròu眼难辨,却又那么从容不迫。
“叮叮叮叮!”人站住后,方传出剑轻触竹杖的四声清鸣,接着是竹杖的厉啸乍敛,四明怪客怔在那儿,前指的竹杖,仍在轻微地颤动。
君珂逐步后退,他要开溜,这一招,他感到得手应心,但权衡实力,知道相去尚远,不能拚,三十六着走为上着,老家伙太厉害,再拖下去难倒霉。
四明怪客凝视着他,讶然道:“别走,我有话要问你,你这剑法是何人所授于你的?真了不起哩!”
“当然是家师所授。”
“胡说!昨天你在白楼亭斗雷火判官的马鞭,确是银河钓翁的绝学,这剑法可夺天地造化,不是的。”
君珂猛一惊,问:“昨天那人是雷火判官。”
“是的,我要不将他撵走,你将骨ròu化灰,别顾左右而言他,说你这剑法的来历。”
“老前辈如果不识,也就不必问了。”君珂冷然答。
四明怪客呵呵笑,慢慢走近说:“你要我好好揍你么?”
“你倚老欺少,不是东西,你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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