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秦点点头,待赵秦走后,我便问萧秀道:“萧兄为何要同时邀请这二位?是跟杜悰之事有关吗?”
“嗯,他们分属‘两党’,想让他们共处一室,恐只有此地了。所以还望尚兄见谅,来之时未曾道明。”萧秀跟我解释说。
我虽心里有些埋怨,但萧秀毕竟也是在为我奔波,所以又无从说起,便只好笑道:“萧兄又见外了,你我之间有何见谅不见谅的,我知你心意。其实,他们二人名满天下,我早就想见见了,只是以前无缘相见,今日有此机会,还要多谢萧兄呢!”
“见自是见得,但不可深交,此二人,难为挚友。杜牧世家出身,持才傲物,却又慵懒,痴迷酒色,难成大器;而李商隐出身微寒,虽有诗才,却无政才,谦恭过甚,主见不足,容易被人左右。”萧秀接过话说道,似是对他们很了解的样子。
见状我便问道:“此二人,想必‘千机堂’也是有记录在卷吧?”
萧秀此刻倒是流露出一丝笑意,答道:“这是自然,否则我又如何知道的如此详尽。其实天下才子,十之八九,都会追录在册,更何况此二人名气甚嚣,自当留意。只是越了解越觉得失望,这些文人才子,大多格局太小,或是胆小怕事,也有引经据典针砭时弊的,但都只慷慨激昂,却无实策。所以,待他们来了,尚兄可否不谈韵事,直言杜悰?”
“好!”我满口答应萧秀,其实心里是有一丝遗憾的,但听罢萧秀这样说,猜想大概他是不想在杜牧和李商隐身上浪费时间吧,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
思忖之时,就见那个清瘦素衣之人来到门口,躬身作揖,而后就见萧秀起身回礼道:“义山兄何须多礼,快请入内落座才是。”
我见状也起身,对李商隐作揖还礼。李商隐抬起头,才看清他眼神暗弱无光,只见他看了看萧秀又看了看邓属,再看了看我,问萧秀道:“阁下是?”
这时邓属对他解释道:“这位是我家主人,便是他请你过来一叙。”
“哦,前几日便听邓领卫说公子想与李某一聚,今日得见,荣幸之至。”李商隐客套地说着,说完又打量起我来。
萧秀见状便说道:“萧某也倍感荣幸,哈哈。这位是饶阳公主的幕宾,在下挚友,尚风月。义山兄且先吃些酒水,等一人来此,我们再叙谈正事。”
说罢,就见李商隐用异样眼光看着我,我微笑着点头致意,而后他也笑着点点头,只是眼神还是那般无精打采。又过了少顷,听见门外一个微醉地声音,浪荡地说着:“凌烟才子在何处,为何不见出门相迎呐,额嘿······”
之后就见那个在二层入口处看到的大腹锦衣之人,拥着两个女子进到门内。第一眼就看到一旁坐着的李商隐,这即怒道:“放利偷合之徒怎在此?”
说着便转身欲离去,这时邓属箭步上前,挡住他去路,大声呵斥道:“既来,何去?”
“道不同,不相与谋!”杜牧答道。
这时萧秀笑呵呵地站起身,一边作揖一边说道:“牧之兄不忙走,此处无耳目,不妨给萧某个面子,且先落座,有要事相商。”
杜牧听罢,转过身,盯着萧秀,问道:“足下何人?”
身后的邓属接过话,答道:“此乃我家主人,你不会醉地连我也不认得了吧?”
“邓领卫的主人?洛阳萧家的?”杜牧一边不屑地问着,一边对身旁的两位女子说:“你二人先去楼下等我。”
“诺!”那两女子随即退出门外,而杜牧也慢悠悠地来到一方空案前落座。
同时萧秀对他道:“在下平日少来长安,牧之兄不认得不足为怪。不过今日邀阁下上来一叙,非为相识,只是有些事情想阁下能助一臂之力。”
“哼,一介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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