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现实,插话道:“既然珠玑不在,要不尚兄就将昨日所谋,直接跟上官姑娘说说,也好让姑娘早作铺排,免得误了大事。”
“邠国公之事,还想再跟姑娘确认一下,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吗?可有实证?”我假装困惑的问上官柳儿。
上官柳儿收回了狐媚之态,露出一副轻蔑而得意的样子来,回道:“哼,这个邠国公,原本想着只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平日里背靠神策军这棵大树,虽与公主不对付,却也找不出太大的把柄。想不到竟然做出此等欺辱先人的事情来,这次若不是抓住了他手下的一个盗墓贼,任谁也不敢想,一个堂堂刑部尚书,竟然不顾礼法,利欲熏心至此。”
“他生在书香世家,又是皇亲国戚,太子太傅也算是一品衔,还有国公之尊,按说当锦衣玉食,一生荣华富贵,为何要做这种事啊?”我故露痛心之态,感慨了一番。
上官柳儿接过话,继续轻蔑道:“他既然做了,我便不会视若无睹。对于此事,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尚不知姑娘之意,在下不敢谋虚逐妄,因此想先听听姑娘的想法。”我心中有疑,便打探道。
上官柳儿看了看我,端坐着,眼神里露出了寒意,回我道:“既然把柄在我等手中,那便由不得他拒绝了。”
“姑娘是想收为己用?”我问道。
上官柳儿眉头一皱,反问道:“怎么?先生觉得有何不妥?”
“姑娘这些年,可有想过法子去收服吗?”我继续问道。
“也想过一些,钱财和姬妾那些,他都照单收下,但却始终不肯俯首听命。”上官柳儿一脸不悦地答道。
我见状,便更进一步问道:“姑娘认为,他因何会如此?”
上官柳儿摇着头,答道:“还不是仗着神策军的撑持,否则他岂能如此跋扈。”
“既然如此,姑娘因何会觉得这次他会就范?难道以前没有抓住过他的把柄吗?”我再问道。
“可这次不一样!”上官柳儿赶忙抢着说。
“有何不一样?”我也反问道,接着跟他解释:“姑娘觉得这件事,在他和神策军眼里真的是不恕之过吗?他们若是这样想,只怕也不会这样做了。”
上官柳儿听完,若有所思,见状我便继续引导他:“退一步说,就算姑娘拿着这个把柄去威胁他,让他臣服。姑娘能保证他不会在事情翻到明面上之前,跟神策军串通一气,狗急跳墙,危害到姑娘和公主?他既然能做这样的事情,就说明他根本不是一个有底线和道义的人,更不会在乎结果如何。对于一个做事全凭私欲,不计后果的疯子,就算他当时俯首了,姑娘真能信他?”
听完我说的,上官柳儿的表情更凝重了,我虽心里窃喜,但还是用忧郁的口吻更进一步说道:“再者说,这件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人发觉,我听说淮南境内已有官员家的祖茔被盗的,不知可是他所为?如果是的话,这样的事就算有一两件,能一时被弹压下去,时间一长若他还不知收手,案子多了也难以全顾,迟早都会被人捅到明面上的。届时,人情汹汹,就算有人能说动陛下恩宽,在那样的情形下,他这个罪魁,恐怕也难逃一死吧?!对于一个死人,姑娘收服了又有何用呢?”
上官柳儿点点头,接着问我道:“那此事,先生有何钤谋?”
“依在下愚见,既然他横竖要死,姑娘不妨就弃了收服的念头,更狠一点,直接折了神策军的这个臂膀。不知姑娘觉得妥否?”我接过话答道,只见上官柳儿皱着眉头思忖再三,未出一言,我便问道:“怎么,姑娘还有何疑虑不决之处?”
“先生所言,柳儿并非没有想过,也知杜悰那里有所收获的可能性不大,只是接替之人恐怕也难为公主所用,故而方才犹疑片刻,望先生勿怪!”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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