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午宴上哭诉来了。崔家也是要脸面的啊,被闹到明面上,怎么着也说不过去了呀。再加上那个大房新掌令人刚刚接过位子,自然容不得这个,就给罚了,当众将那后生打到吐血,还责令那后生将女子娶回去。哎,我跟你们说啊,那个新掌令人才不过三十几岁”
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笑了笑,摇摇头。这些流言真是没法信,看来要想知道今日实情,还是得问问自己人,随后抬起头来看向那个门口。只见马新莹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歪着脑袋,用埋怨地眼神,盯着我看,手中还拿着斗篷。
于是我赶紧转过身来正对他,小心翼翼地笑着问道:“姑娘来了,那我们回去可好?”
马新莹没有回我,也没有动,就是那样盯着我。我不知所措起来,抱起手臂,擦了擦胳膊,又对他说道:“这在暖阁呆久了,突然下楼,还真不适应。”
马新莹听罢才走向我,边走边散开斗篷,来到我身边给我披上。我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方才太匆忙,竟将斗篷忘在楼上了,我这便去取来。”
说着,我就向楼梯口走,但被马新莹拽住。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遂快步走向楼梯。在楼梯口,马新莹与正将斗篷送下来的仆人撞在一起。
“没长眼啊?!”马新莹冲那仆人吼道,吓得仆人赶紧恭敬地退到一旁。接着就见马新莹一把抢过仆人手中叠好的斗篷,散开往身上一披,遂径直往楼外而去。
我皱着眉头,望着马新莹的背影。随后紧了紧斗篷,跟着出去了。马新莹没有在马车边等我,我看到车夫,便小声问:“新莹姑娘进去了?”
车夫点点头,扶我上车。
来到车里,马新莹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于是便想着找别的话题,转移他注意力,故意转过脸不看他,笑着问道:“姑娘可爱听曲?听说七善普了新曲,若得空了,我们去听他弹奏一曲如何?”
见马新莹没有吱声,我便偷窥了一眼,只见他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我冷地搓起手来,尴尬地支支吾吾:“姑娘我”
心想这样下去我得被他的眼神杀死,于是狠下心了,决定道歉,无论后果是什么,都比被这样看着好。我看了他一眼,还是不敢与他对视,自顾自地说道:“哎呀,我错了,你别这样看着我了可好?”
“真错了?”马新莹终于回我话,质问道。
我皱着眉,看向他,胆怯地回道:“真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马新莹还是语气严厉地问我。
我用手搓着斗篷,颤颤巍巍地答道:“我我不该把你的手炉送给萧赐。”
马新莹没有说话,我便继续道歉说:“其实,自你去后楼,我在心里已经自责了无数遍,都是我不对,惹你不开心了。若是现在做什么,能弥补万一,我定全力去做,只要你开口。”
“我不止不开心,我很生气!”马新莹用低沉的声音回我道。
我眨眨眼,还是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说:“我知道,应该生气的,是我不好。”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把手炉给了萧赐,而是因为你给他,都不跟我说一声。事前没说,事后也不说。我生气,还因为你这样这样聪明的人,居然连我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明白。”马新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他这样我更六神无主了,越慌乱越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知道认错道:“我错了,新莹,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不哭,不哭好不好,我明儿就去找萧赐讨要回来,别哭了,好吗?”
马新莹用袖子擦着眼泪,将头撇向一旁。
“我不知道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实在愚钝之极,腹中连妥当的话都不知跑哪里去了,安慰你都不会,真真是蠢如鹿豕”我实在不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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