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割。白衣女子一下子感觉好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扭头就跑掉了。
负剑青年看着白衣女子离开的背影缓缓蹲下,脸上还挂着刚才的笑容,还是那么傻。旁边站着的是身穿黑衣的孙泽熹,两人的身子一高一矮,在地上留下了两道长度不同的影子,安静祥和,与此时在不远处站着的任海和进到了傀儡里的涤子生二人的影子一样。
“还不赶紧去哄哄,要不一会儿就麻烦了。”孙泽熹说。
“等等吧,栀子不是那样人,过一会儿她就明白了,没关系的。”她总是能明白我的,负剑青年心想。
“那你为什么还笑,得意?”
“哪儿能啊?只是”负剑青年双手托腮说,“难得有人关心我,我总不能哭丧着个脸吧?”
说到这里,负剑青年站了起来。
“长老,要对新收的师弟好些哟。”
“真要叫的话,我的弟子你也要叫师叔。”
“不会的。”负剑青年说,“我回去就参加秘传弟子的kǎ一 shi。成为秘传弟子以后,我的地位就相对超然了,理论上来说,只比你们这些首座长老低一辈,所以我还是他师兄。”
他忽然又转了个身,笑着对孙泽熹说:“当然了,我叫他师叔也没关系啦!”
孙泽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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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的另一头,任海与在傀儡内的涤子生正在激烈交锋。
涤子生用两只大手扣着任海的双肩,强势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找不到家,那你要何去何从啊?”
一片叶子被风吹上了云舟,被送上了人海的肩头。明明只是一片普通的树叶,可此刻却让人海感觉如同泰山压顶。
“我可以跟着你啊。”任海嘴上在说。
我可以跟着你吧?任海心里在问。
然而涤子生给出的dá àn却是不行。
涤子生解释道:“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个晚上吗?那个拿剑来杀我的人是缥缈峰的寒骨真人,他是接了我师兄的悬赏来杀我的。当然,也许还有他说的为我师父报仇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我杀了我师父,所以”
涤子生的身子向前进了一点,任海的身子向后退了一点,涤子生蓝宝石做的眼睛生生地盯着任海。
他说:“我早就已经是个孤家寡人了。我不能够带着你逃亡,所以留在五行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任海低着头无动于衷,眼睛偷偷的看着脚下的云舟甲板,好像那片甲板有什么特殊之处一样。
涤子生明白少年无声的抗议,因为他也曾是个少年。记得那时自己不愿用活物做牲祭来练习夺魄术惹得师兄很不高兴。每次,师兄都会晓之以理c动之以情地开导自己半天,可自己总是不听,因为自己不忍心。这时,师父就该出马了,他会用他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头。那种从头皮上透过来的温暖,一直被涤子生记了很多年。一起被记住的,还有阴傀宗。如果一个人能将一个地方不深不浅地铭记很多年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留给他的就绝对不只是痛苦。因为太苦的话,会痛恨,太幸福的话,则会拖泥带水。在那段可以用来慰藉心灵的岁月里,阴傀宗里有恩师c有严兄c有四师弟,还有她。
那时,师父总是喜欢说:“子生是善良而并非懦弱的。能体察外物之痛,且感同身受。嗯,善哉子生,善哉子生。”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在那个夜晚来临之前。
一夜过后,举目无亲,四面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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