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哎呀!”
涤子生用杏拓木做的手掌抚过了自己榆铁木做的脸庞,这个动作让他吓了一大跳,他吓得叫出了声来,被自己突然柔软下来的心吓到了。涤子生理了理思绪,伸出手拍了拍任海的小脑袋。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留在五行宗了,毕竟这里要安稳一点。”
“孙泽熹那里也由我来说,你一会就先站到一边去,等我走的时候你再跳出来,把我刚才教你的话再重复一遍。”
“能做到吗?”涤子生半蹲着看着任海的眼睛说。
少年艰难地点了点头。
月光下,涤子生与孙泽熹正在交谈。说是交谈,其实都是涤子生一直在说而孙泽熹一直在听而已。前者生怕自己滔滔不绝的话语不足以描绘清楚状况,还加上了许多肢体动作,而后者则认真倾听,不时点头。
涤子生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也该重新踏上逃亡之路了。”
涤子生又召唤出了他那一团黑云,准备离开,并有意无意的瞟了旁边的任海一眼。
任海提了一口气,往前站了几步。
就在任海打算说话时,孙泽熹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涤子生的黑云上。
孙泽熹说:“要走可以,先把拜师礼交了。”
拜师礼?!
任海一听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涤子生则翻了个白眼。
涤子生说:“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托儿所,好了,老狐狸,你开个价吧。”
“我不知道什么叫托儿所,我要的是真相。”孙泽熹回答道,“我要知道一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真相自在人心。”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
孙泽熹斩钉截铁地说:“其实,在听说了那所谓的弑师惨案后,我已经通过我收集到的线索做出了假设。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让我确认我自己是否对了,那就让我向所有人讲出我自己的假设吧,哦,说不定会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呢。”
孙泽熹转过了身,好像打算要回去休息了。
他临走还又加上了一句:“三个月之后,东胜神州的所有修行者都会有自己的猜想,那时才是真相自在人心。”
涤子生一听,连忙拉住了孙泽熹,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看向他。
而孙泽熹碰巧也有双会说话的眼睛,至少涤子生是这么认为的。
四周的五行宗新生当然听不见孙c涤二人的内心独白,他们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看着。相比之下,其他的五行宗正式弟子了解的还多一些,他们看见了涤子生的嘴唇微微张开但却没有声音,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噢,是使用了传音法术,这下就只有长老能听见了;他们看见孙泽熹听完后连头都没点一下的样子,也立即明白了过来——噢,咱们长老又猜中了,果然不愧为便宜算命先生孙泽额,不愧为神眼孙泽熹啊。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以我师父的人格发誓,我不会外传的。”孙泽熹大义凛然地说。
站在孙泽熹后面的负剑青年一愣,眉毛也随着跳了跳,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好,我信你。”
说完涤子生就跳上了黑云,飞上了天空。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任海突然冲了过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甲板上。任海朝着天上还未飞远的涤子生连磕了三个响头,大喊道:“涤子生,你把我从生死边缘拉回来,又陪我走了这八百里路,照理说我本该报答你。虽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从今日起你我各为其主,若为”
说到这里,少年突然卡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满船的寂静和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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