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国的君王,没有一个不好杀人的。如果有一位不好杀人的君王,那么天下的百姓就会伸长脖子期待他来解救了。真是这样,百姓归附于他,就像水向下奔流一样,又有谁能够阻挡的住呢?”
“先生说的十分有理啊!”齐宣王赞道。“可惜啊!魏襄王不如大王您,他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孟子又轻轻摇头道。“迂腐之人是这样的,先生不必介怀。”齐宣王淡笑道。孟子随之微笑,忽然问:“大王曾经把喜好音乐的事告诉庄暴先生,请问有这么一回事吗?”齐宣王忽然变了脸色,道:“寡人不是爱好先王的音乐,只不过爱好当今世上流行的音乐罢了。”
孟子淡笑道:“大王非常喜好音乐,那么齐国大概治理得差不多了吧。当代的流行音乐犹如古代的音乐。”齐宣王问:“这道理可以说给寡人听听吗?”孟子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先请问大王,独自欣赏音乐快乐,同别人一起欣赏音乐也快乐,哪一种更快乐呢?”齐宣王想了想,很坚定地道:“独自欣赏音乐不如同别人一起欣赏音乐快乐。”孟子又微笑地问:“同少数人欣赏音乐快乐,同多数人欣赏音乐也快乐,那么哪一种更快乐呢?”齐宣王立即道:“同少数人欣赏音乐不如同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快乐。”孟子微笑着点点头,道:“请允许我给您谈谈什么是真正的欢乐吧。”“先生请说。”齐宣王很有礼貌地道。
孟子道:“假使您在这里奏乐,老百姓听到您的钟鼓的声音和管笛的声音,全都头痛、邹眉头,互相告诉说:‘我们的君王爱好奏乐,可为什么使我们落到这般极坏的地步啊!父子不能见面,兄弟妻儿离散!’如果您出郊外打猎,百姓们听到您列队车马的声音,看见您仪仗的华美,全都头痛、邹眉头,互相告诉说:‘我们的君王爱好打猎,却怎么使我们落到了这样极坏的地步呀!父子不能见面,兄弟妻儿离散啊!’这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君王不同百姓同乐啊。假使您在这里奏乐,百姓听到您的钟鼓的声音和管笛的声音,都兴高采烈面露喜色并互相告诉说:‘我们的君王大概没有生病吧,否则怎么能够奏乐啊?’如果您出郊外打猎,百姓们听到您列队车马的声音,看见您仪仗的华美,都兴高采烈面露喜色并互相告诉说:‘我们的君王大概没有生病吧,否则怎么能够打猎啊?’这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在于君王和百姓共同快乐啊。如果您能和百姓共同享受快乐,那就可以称王于天下了。”“啊!先生说的真是有道理啊!来,寡人要敬先生一杯。”齐宣王听完笑颜喜开,举杯邀请孟子。孟子举起酒杯,道:“谢大王。”说完两人一同将美酒饮尽。
齐宣王放下酒杯,道:“寡人一直都想有一番大作为。齐桓公、晋文公是寡人所仰慕的枭雄。那么,齐桓公、晋文公在春秋时期称霸的事迹,先生可以告诉寡人吗?”孟子摇摇头,道:“孔子的学生们没有谈到齐桓公、晋文公的事迹,所以也没有传到后世,我也不曾听到过。大王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就讲讲用道德的力量来统一天下的‘王道’吧。”齐宣王问道:“怎样的道德才能够统一天下呢?”孟子道:“一切为着使百姓的生活安定而努力,这样去统一天下,是没有人能够阻挡的。”齐宣王似有深意地问:“像寡人这样的人,能够使百姓的生活安定吗?”孟子微微一笑,道:“能够。”齐宣王问:“先生凭什么知道寡人能够?”孟子道:“我曾听到大王的近臣胡先生告诉我一件事:您坐在大殿之上,有人牵着牛从殿前走过。您看见了就问道:‘牵着牛往哪儿去?’牵牛人回答说:‘准备宰了祭钟。’您就说:‘放了他吧,看他哆嗦可怜的样子,毫无罪过,却被送进屠宰场,我实在不忍啊!’那牵牛人就说:‘那么,难道就废除祭钟这一仪式吗?’您又说:‘怎么可以废除呢?用只羊来代替吧!’不知道真有这回事吗?”齐宣王道:“确有此事。”孟子道:“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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