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而不亲狎。
那双亮晶晶湿漉漉的桃花眼中,也是一片认真之色,丝毫不见玩笑之意。
兰子卿无奈一笑。
这个人,究竟是有心为之还是生xìng使然,这样的话怎能对一个男子说。
怎能对他说。
他乃……断袖。
兰子卿心思一黯,不敢再接话茬,退后一步,说道:“臣错将殿下当成府中小厮,还望殿下恕罪。”
夙丹宸摆摆手,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小事,何足挂齿。”
“不知殿下所为何来。”
“怎么相府里的人,都问我所为何来。难道无旁的什么事,我便不能来看你吗。”
夙丹宸拉起兰子卿的衣袖,瘪瘪嘴。
见他这幅模样,兰子卿心中淌过笑意。
“殿下踏足相府,是臣的荣幸。”
“子卿这样说,只是因为我是皇子罢了。”
夙丹宸目光黯了黯。
忽然便软了心思,兰子卿柔声添了一句:“殿下肯来,是子卿之幸。”
不是臣,而是子卿。
兰子卿在君前,一向自称臣,从未自称过子卿。
夙丹宸自然是知道这点的,一脸的心满意足,这才放开兰子卿。
“不过我今日来,倒还真有一桩事。”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红皮暗纹的请柬,补充道:“这是外公让我送来的,说是要宴请你。”
兰子卿接过请柬,打开来看过一眼。
“好端端的,外公为什么要宴请你?”
兰子卿但笑未语。
司马礼得了那么大的便宜,怎能不开宴谢他。他若赴宴,这一来司马礼可顺势再套些消息,二来可做戏给旁人看。尤其是给太师晁颂看。让他误以为,他兰子卿已经选择了司马一族。
兰子卿垂着眼,眸光淡淡的。
果然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见兰子卿盯着请柬默然,夙丹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手一抬,抽过他手中的红皮暗纹请柬。
兰子卿目光微讶,却见夙丹宸已将请柬撕成两半,扔入纸篓中。
“殿下这是何意?”
“子卿,我不懂得为官之道,不明白外公为何突然开宴请你。但是你犹豫了这样久,一定宴无好宴,不去也罢。”
明明是一双勾人风流的桃花眼,却是再认真不过的看着兰子卿。
房内起着酥酥暖暖的熏烟,那缕薄薄的暖烟,似乎变成了一股暖暖的气流,钻入兰子卿的心房中。
以至于,整个心田,都变得酥酥暖暖。
兰子卿轻暖着目光,柔声问道:“臣若不去赴宴,殿下该如何回复老学士?”
“我便说请柬被我弄丢了,没有送到你府上去。”夙丹宸眼珠子滴转了一圈,“子卿不要担心,大不了被外公骂一顿便是。”
司马礼有心设宴,又怎会因你只言片语而轻易放弃。
还是这般单纯的心思。
兰子卿唇边抿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夙丹宸见了,只当他是感激他的作为,便举着一双亮灿灿的桃花眼,大义凛然道:“子卿不用谢我,外公若是为难你,我是绝不会帮他的。”
兰子卿清透的眼眸柔波流转,似藏一抹江南烟色。
“臣多谢殿下美意。”
兰子卿本是生得一副清雅的相貌,如今平添脉脉柔情,动人至极。
夙丹宸看着,又是一呆。
这样温柔的兰子卿,是他从未见过的。
人言兰相温文尔雅,人淡如菊。子卿待人也的确是温和,处世亦是一贯的淡泊。
但这些,都和温柔无关。
似乎,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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