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不知何时走远了。
夜,静的厉害,能听得见火苗子噗噗的声音,继而辟哩啪啦的破碎。
“你拉着我手做什么?”宫南枝似乎没听见莫春风说了什么。
莫春风握住的手紧了一紧,同样出了一手汗,看得出他的紧张。
两人俱是初次这样的亲近,不免年少,难得青涩。
“你为什么来了,即便柳絮过敏,你还是来接我了,你心里,是不是也一直在意我的。”莫春风说着这句话,犹疑却不自信,问出来的话明眼人听来就能听出猫腻,什么时候,骄傲如然的他竟这样小心翼翼,不敢冒失。
宫南枝覆上面纱,只觉得心愈跳愈快,“我就是跟着莫雨过来看热闹的,你别多想。”
莫春风嗖的扯下她的面纱,宫南枝恼羞不已,“果然丑极了!”莫春风哈哈笑起来。
宫南枝想要挣出自己的手,莫春风忽然用力一拉,宫南枝大半个身子已然落到他怀里,他俯身,看她,明眸皓齿。
同样的面色绯红,同样呼吸粗重,莫春风的黑发顺势缠上了她的发,宫南枝定定的看着他,两手推拒到胸口,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莫春风,我怕是中了什么迷药,怎么浑身提不起劲来。”宫南枝喃喃自语。
莫春风笑笑,眼睛里像化开的春水,碧波荡漾。
“我也是,这到底是什么迷药,竟如此厉害。”说罢,双唇颤颤巍巍却毫不犹豫准确无误的覆到了宫南枝的唇上,仿佛吃到人间最美好的食物一般,香软细腻,令人流连忘返。
宫南枝睁大眼睛,却不知道作何是好。她想推开,却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想接受,又觉得浑身燥热,难以自持。
莫春风点点双唇,从唇边吻到唇中,仔细描摹,悉心勾画,一点一点,眼睛闭起,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她又何尝不是。
两人描摹了半天,莫春风突然抬起头来,如墨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分外迷人。
脸上都是红透的果子一般,宫南枝看着他,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气愤,或是其他什么。
只觉得话也说不出,浑身软绵绵的,“我会对你负责的。”莫春风悠悠吐出这句话,将宫南枝往怀里抱紧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反复确认。
“你干嘛这样对我?!”宫南枝突然回过神一般,用力一抹嘴唇,像是要擦掉莫春风刚刚留下的痕迹。
莫春风眸色一紧,用力攥住她的手,“天下不止你一个傻子,那么多人都能看出来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每次捉弄你,气你,恼你,莫不是因为我太过喜欢你,我喜欢你穿鹅黄色的裙子,喜欢你跟我斗气噘嘴的样子,喜欢你写书法时认真投入的脸,喜欢你画画时挥洒一气的气概,喜欢看你笑,喜欢你跟我生气,喜欢你对我发脾气,现在,我喜欢你靠在我怀里,喜欢你,宫南枝,我喜欢你这么久了,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宫南枝听着,着实很意外,难道是因为自己三岁脱了他的裤子,他便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这又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了吧,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只觉得心神荡漾,从心底到眼睛,都像被冬日的暖阳晒过,汩汩温泉遍地流淌,莫春风竟会说出如此动人的情话,还是对她。
他不是一直和杨倾城不清不楚吗,想到这里,宫南枝只觉得心底膈应,从内而外冒着酸气。
“你不是跟杨倾城在一块吗?怎么跑来跟我说这些胡话?”明明生气的话语,说出来却软绵绵,柔声细语一般,惊了宫南枝一下。
莫春风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过,这样乱点鸳鸯谱,可要冤枉死我。要知道,我五岁就被某人脱了裤子,那人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到底,只可惜我巴巴追了她这十几年的,她还认为我跟别人有一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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