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正襟危坐在县衙一间瓦舍中。
瓦舍的装饰很是简单,只在南边墙上挂着傅寒山积雪图。而这幅寒山积雪图前,月无期背负双手而立,“吴瓮的真迹?”
李翰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说道:“道长好眼光。”
月无期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李翰却是心中直趟鲜血,该死的小道士,我这书房就这么一件东西也要刮走。下次再有人来访,定然让衙役把值钱的东西都收拾了。当下把牙一咬,说道:“小道长若是喜欢,便送给道长了。”
莫看月无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道士,但那道教势力在帝国根深蒂固。道教祖庭玉皇山上的那位老祖就是皇帝在他面前却是也要行弟子之礼的。
李翰这边万分不舍,月无期同样是有苦难言。昨夜师父也不知那一根筋不对,竟要把三清观唯一一枚劫尘丹拱手送人。这一趟来县衙,若不搜刮些东西回去,岂不是要亏大了。
月无期心中计定,便将县守大人这件心爱之物讨要了去。
“这次来,是奉了我师父之命,向县守大人讨要一个人。”月无期说道。
“不知道马仙长要的是谁?难道是我公门中人差人?”李翰问道。
月无期摇了摇头:“不是你的这般衙役。”
“难道是牢中的囚犯?若是那样,就有些麻烦。还需向刑部讨要官文才好。道长也知我大越以法立国,奉行越典第一。”李翰有些犯难的说道。
“哦,越典第一?”月无期嘲讽的说道:“大人不必犯难。我师父要的并不是你的那些囚犯。只不过是一个乞丐。不过那个乞丐被关的地方有些特殊,只好请县守大人出面。”
“什么地方?”李翰一听,今日这幅寒山积雪图竟然是为了一个乞丐丢的,只把那不知道名姓的乞丐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
“常宅。”月无期瞟了李翰一眼,继续说道:“我可是听说,人是县衙的捕快送进去的。”
李翰心思活络,寥寥数语却把事情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那该死的叶言,竟然又收受hui ,却让本老爷出血。”他心中腹诽了叶言一番,口中大声喊道:“来人,摆轿常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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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点了几个衙役,出了县衙,便向着常宅而去。月无期骑着匹黑色大马跟在李翰的轿子后。
县衙与常宅相差不远,常宅门口两个小厮,远远见到县台的仪仗,早早进门通报。待到李翰一行人到了常宅门口。常三已经领着人等在边上。
李翰黑沉着脸自轿中走下,常三却是笑着张脸迎了上去。
“李大人别来无恙。不知大人莅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常三边说着边向前走了几步,要去搀扶李翰。
李翰却把袖口一摆,将手藏到身后,冷哼一声,说道:“李某这次是陪这位三清观的月道长来的。你还不快快见过。”
常三,李翰与月无期的关系就好像猫扑雀,狗扑猫,雀却不鸟狗。常三的青皮帮是叶城最大的黑帮,对于李翰这个叶城官面上最大的人物,自然是不得不巴结一番。只是对什么观,哦,三清观,虽说他也听说过叶城有这么个道观,但他常三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对月无期不怎么感冒。
常三向着月无期作了一揖,淡淡说道:“常三见过月道长。”
月无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也不点破,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无量寿尊。”
“常三,月道长这次来。是要向你讨个人。”李翰见月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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